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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秋璃俯身親了親他肉嘟嘟的小臉蛋,小傢伙一定剛吃過糖,還帶着一股甜甜的味道,“給你帶了只會說話的鳥兒,小包子,你看喜不喜歡!”

小包子拍手,“哦,娘親猜對了,娘親你可真厲害!”

“秋璃,你真帶來了?薛沉言他……”

岑秋璃把鳥籠往櫃檯上一放,不在乎的道:“管他呢,不同意我就再給他弄個小妾來,哼!”

原本是件開心的事兒,不過誰也沒想到在矇著鳥籠子的那層布揭開的一刻,會惹出那麼大的麻煩來。

薛沉言正跟江沅鶴談蘇牧的事兒,忽覺得外面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而且動靜不小,聽起來還很熟悉。

“不好!”薛沉言忽然一拍大腿,心想壞了,“江兄那個蘇牧的事兒包在我身上,你快去幫我攔着那個瘋丫頭,千萬別讓她進來。”

江沅鶴哈哈的笑了兩聲,只能叫罵聲已經到了樓下,“薛沉言,你給我出來,別當縮頭烏龜,不是要休我嗎?好啊,現在你寫了休書,我跟你立刻沒有關係。”

“秋璃,這事兒有誤會!”湯小圓攔着岑秋璃勸說。

岑秋璃氣的跑上了樓,“哼,有什麼誤會,人會撒謊,鸚鵡可不會,剛剛你不是也聽到了。”

“額……”剛剛她的確聽到了。

原來那層布撤掉後,鸚鵡被悶了一路,這會兒終於能看到光亮了,小包子又用肉呼呼的手指伸進籠子逗它,結果那鸚鵡就說話了,要不是它說話,事情也不會鬧得這麼大。

鸚鵡說的是:“瘋丫頭,休了你,瘋丫頭,休了你……”

小包子哪裡懂這些啊,開心的回頭去看湯小圓,“娘親,它真的會說話,瘋丫頭是誰啊?”

湯小圓尷尬的站在那兒,現在去攔着那隻鳥兒,無異於掩耳盜鈴,何況她也攔不住啊。

“瘋丫頭是我!”岑秋璃面沉似水的說道。

小包子眨巴了兩下大眼睛,“秋璃姨姨也不瘋啊!”

“全天下說我是瘋丫頭的只有他一個,薛沉言,我跟你拚命!”岑秋璃自言自語的道,如一陣秋風般呼嘯着沖向涮鍋樓,甚至來不及深思,為什麼在聽那隻鸚鵡說要休了她的時候,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她不是不願意嫁給薛沉言的嗎?

薛沉言何其委屈啊,那隻該死的鸚鵡學話只學半句,原話是:“瘋丫頭,你說你整天這麼折騰,氣的我想要殺人,可為什麼我卻不想休了你呢?”

這是他剛剛被自己第六房小妾刺激過後的喃喃自語,偏被那鸚鵡學了去,事後他想要糾正,可這隻本鸚鵡怎麼也學不會,本來他覺得這隻鸚鵡已經在他那裡呆了十天半月,還沒有被送出去,已經幸免於難了呢,可聽到岑秋璃的喊聲後,他就驚覺他想多了,但凡是他喜歡的東西,哪樣不被瘋丫頭送人了,嗚嗚,好可憐。

“薛沉言,你給我出來,不是要休了我嗎?那還等什麼,還不把休書寫了,快點!”

岑秋璃的脾氣一上來,那豈是誰能攔得住的,而且她嫁給了薛沉言後,這脾氣有增無減,只不過在長輩面前,那叫一個低眉順眼。

“江沅鶴,快去拿筆墨紙硯,讓他給我寫休書,正好我還不想在薛家呆了呢。”

湯小圓怕事情鬧得太大,回手就把門關上了,“薛沉言,你倒是快解釋啊!”

“我解釋什麼,岑秋璃,你相信一隻鳥兒的話,也不相信你自己看到的是吧?我薛沉言待你如何,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待你不好嗎?你去問問,哪個新婚夫人像我這麼明事理,主動地給你納了那麼多妾!”

“噗!”湯小圓忍不住笑了,這就是一對活寶,原本還怕岑秋璃嫁到了薛家會受氣,可現在看來,明顯不是那麼回事,該同情的是薛沉言才是,“沒事,你們繼續!”

“誰讓你給我納妾了,你……你怎麼……”

“我怎麼了?我做的不好嗎?”岑秋璃轉身看湯小圓,“難道我這麼做還不夠賢惠嗎?娘她老人家盼着你能夠為薛家開枝散葉,我是幫不上你的忙了,所以就找了六個漂亮的姑娘,可你……對了,薛沉言你是不是不行啊?”

前面說的還好,薛沉言已經跟她吵嘴架吵習慣了,可後面這一句,生生的把他的連都給氣綠了,“岑、秋、璃!”

岑秋璃一臉茫然,“怎麼了?有病咱得去治,我娘認識個老郎中,專治這方面的,哎,你別拉我啊……”

“薛沉言,秋璃她一時失言,你別對他動粗啊!”湯小圓見薛沉言攔着岑秋璃,暗叫不好,忙着去勸和。

薛沉言這會兒的臉色黑如鍋底,“我心裡有數。”

“哎,你拉我去哪兒,就算要看病也不用這麼著急,我先回家跟我娘說說……”

湯小圓看着消失在門口的二人,不解的看向江沅鶴,“他們不會有事吧?”

江沅鶴搖搖頭,“應該吧!”

“要不要去看看秋璃帶來的鸚鵡,真的會說話!”

“好啊,去瞧瞧!”

薛沉言要是知道他們兩個如此的不關心他們,會不會被氣死?不過還是先把眼下的事兒解決了吧,居然說他不行?他就讓她瞧瞧,他到底行不行。

岑秋璃也不是胡說的,自己跟薛沉言在新婚之夜是有約定的,只是作對假夫妻,人前恩愛,人後各玩各的,互不相干,但她還是很善良的,自己不能夠盡妻子的義務,所以就給他納妾,可這些人薛沉言看都不看一眼,更別說跟她們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了,所以這些天,她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薛沉言年紀不小了才成親,又很爽快的答應了自己不碰自己的條件,會不會他真的有缺陷。

到現在為止,岑秋璃依然不知道薛沉言和清顏的那一段事兒,薛家的人知之甚少,就連薛老夫人也不知道那個差點害了兒子的女人是誰,即便知道,她也不會主動提起的,如今她只希望岑秋璃和薛沉言兩個人能夠給她生個孫子出來,就像湯小圓家的那個娃兒一般可愛。

湯小圓和江沅鶴都知道,兩個人不會輕易的和離,他們的婚姻本來就不是兩個人的事兒,分開也自然不會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兒,何況江沅鶴從薛沉言對岑秋璃的包容之心上,也能看出點兒什麼,兩個人只怕是歡喜冤家,愛而不自知呢!

可誰也沒想到,事情的第二天,薛沉言慌慌張張的來了,倒是沒有和離,但岑秋璃居然不見了。

“你說秋璃離家出走了?”湯小圓吃驚的道。

“我也不知道,我以為她跟我賭氣,來了你這兒呢。”

“岑家你去了沒有?”湯小圓問道。

“去了!”這個時候薛沉言的臉色帶着一絲恐懼,再也沒有之前的嬉皮笑臉和淡定了,他是徹底的慌了。

“昨天你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就別問了,總之我不會休她的,以前不會,現在就更不會了!”薛沉言堅定地道。

湯小圓放下小包子,“你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我知道,秋璃不知道啊,現在還是找到秋璃要緊。”

“你說她能去哪兒呢?”薛沉言這個時候才暗恨自己竟然對岑秋璃沒有半點的了解,除了知道她跟湯小圓走的近之外,別的竟然一無所知。

“你有沒有去找過任靜姝?”

“沒有,她不在岑家嗎?”

湯小圓把今日來聽到的風聲跟薛沉言說了,這裡面還有關另一個人,清顏。

“你說任靜姝跟清顏在一起,而那個瘋丫頭去找了任靜姝?”薛沉言俊美的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

“很有可能,我怕有些事兒你是要瞞不住了!”

湯小圓指的是什麼,薛沉言自然清楚,他本來也沒打算瞞着,只是瘋丫頭的心裡也有不能觸摸的刺,他也有,所以二人一直保持着安全的距離,昨天因為一隻傻鳥兒,把一切都打亂了,現在這個時候讓她知道一切,總歸是不好,但這事兒已經由不得他了。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該不會是動手打她了吧?”湯小圓擔心的追問。

“我是動手打女人的人嗎?我們……我們成了真正的夫妻。”

“什麼?”湯小圓瞪圓了眼睛,岑秋璃倒是把兩個人各玩各的事兒說過一嘴,可剛剛學沉言說的這個消息也太讓人震驚了,良久後,湯小圓對薛沉言豎起大拇指,“你可真是個爺們!”

薛沉言一時難以分辨這話是罵他還是真正的贊他,“你還是跟我一起去吧,待會兒萬一真的鬧起來,你能安撫一下她。”

去哪兒?當然是去任靜姝的地盤,可那也曾經是薛沉言為清顏買的地方,他們的小家,如今她卻讓另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住在那裡,薛沉言本該生氣的,但眼下他卻沒有一點兒怒意,只有擔心,擔心他跟清顏的一切從另一張嘴裡說給岑秋璃聽,既然要說,也該是他說才對。

到了那個熟悉的小屋,薛沉言沒有片刻猶豫,竟然推門而入。

“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