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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夫人,您可是知道宮大小姐在何處?”清顏眼尖的看見了宮夫人眼神閃爍,明顯是在隱瞞什麼。

不管宮夫人有沒有什麼,但清顏的這一聲呼喊,在宮壑丘聽起來,都像是在幫着外人在質問自家人,他不悅的看向清顏,然而清顏對於他眼神里的警告視若無睹。

一家人?呵呵,你宮壑丘的家人是眼前的女人,還有那個胡作非為的大小姐,何曾真的把她當做過家人,清顏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所以並不懼怕宮壑丘,同樣用凌厲的眼神頂了回去。

“咳……”宮壑丘輕聲咳嗽了一下來掩飾自己的詫異,他萬萬沒想到像來聽話,而且很知道輕重的清顏這次居然忤逆他的意思,看來那個孩子真的是清顏的逆鱗,說起孩子,宮壑丘的目光又加深了一些,他是想到了他同清顏的孩子。

彼時他剛剛得到清顏,知道她並不是心甘情願的跟着自己,但他想着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日子長一些,定能讓她踏踏實實的跟了自己,他正值壯年,清顏又是青春正茂,但奈何遲遲不見清顏的肚子有動靜,那會兒他剛經歷了喪子之痛,就是宮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他便想着若是清顏能夠給自己生個兒子,必定會收心,但不管他怎麼夜夜留宿,清顏就是沒有懷上。

孩子的事兒求是求不來的,要講究緣分,他當然知道這一點,但他總覺得兩個人的身子都沒毛病,後來他審問了清顏身邊的婢女才知道是怎麼回事,清顏不知打哪兒弄來了避子丸,每次二人歡好後她都偷偷的吃下,難怪他多麼努力的耕耘都不見收穫。

小丫鬟被宮壑丘的幾句話問下來,已經是嚇破了膽,宮壑丘並沒與為難她,只是讓她偷偷的把清顏的葯換掉。

葯,的確換掉了,孩子也有了,可清顏那時才十七歲,而且她的心裡一直住着另外一個人,是絕地不想給宮壑丘生孩子的,懷了便可以打掉,左不過一碗紅花的事兒,可宮壑丘就是料准了這一點,時時派着人跟在她身邊,她總不能要死要活的非要打掉這個孩子吧,畢竟不是被強搶來的,她還沒那麼不上道。

就在清顏苦於無計可施,腹中的孩子也一天天長大的時候,宮羽來了,結果孩子就沒了。

宮壑丘到現在都覺得是宮羽害的清顏滑了胎,卻不知道其實清顏自己也不想要,明明見着宮羽上來要推搡自己,她挺着肚子就衝上去了,結果可想而知……

那次宮壑丘大發雷霆,但宮羽是他第一個女兒,打了一巴掌已經是極限了,為了改她的這個性子,便把她送去庵堂呆了一年,也算是懲罰吧,可事後宮羽不僅沒有反思己過,出來後還是對清顏諸多刁難,不過她再也不敢沾她的身子,即便上次在夏家,她也沒有親自動手去打清顏,反正不是她動手的,他爹也就無話可說。

有了這件事後,宮壑丘打心眼裡覺得對清顏有些愧疚,日後清顏繼續吃避子丸,他也不再多說什麼,既然她不肯生,想給他生的女人還有很多,之前搶小包子球球的那個孩子就是他同侍妾所生的,可清顏渾然不在意,宮夫人也已經心死,睜隻眼閉隻眼了。

想起那個孩子,宮壑丘的氣勢頓時軟了下去,他覺得清顏如此憤怒,不分場合的質問宮夫人,應該是想到了她曾經的那個孩子,於是他便也硬氣不起來去斥責她。

可這只是他的自以為,清顏壓根不是這麼想的,只不過宮壑丘這樣以為,便厲聲問宮夫人,“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麼隱瞞的,還不快說,那個孽女在哪兒?”

一面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面又是自己和愛郎的巢穴,宮夫人審度了一會兒,覺得愛女的命重要,這次若真的出什麼問題,只怕她要用小命去陪了,跟蘇牧的幽會地點,自然還可以再找,於是她這才說道:“是有一處宅子,是我買來想日後給羽兒當作陪嫁的,她也只去過一次,並不一定在那兒吧?”

去過的那一次還是被她無意中發現的,好在蘇牧並不在,她跟着自己的馬車一路到了宅子里,她便說那是日後給她當陪嫁用的,便把宮羽的嘴賭上了,宮羽也知道,爹爹身邊還有好多個女人呢,如今又有了兒子,也只有她娘一個人全心全意的為她好,母女倆是一條心的,宮夫人交代她不說,那她便不說罷了,只是陪嫁的宅子為何選的這麼偏僻,宮羽覺得有點想不通,但也沒有深究。

“為何不早說?”宮壑丘的眼角是焦怒,“你……你……”

宮夫人眉心一跳,沒什麼底氣的含糊道:“我不是給忘了嘛!”

所有宮壑丘名下的產業都已經找過了,宮羽都不在,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這間新宅子里,如果不是她有意隱瞞,怎麼會等到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晚一刻找到江三郎,見三郎的危險就多了三分。

湯小圓的臉上本就沒有笑容,眸光忽的射出凌厲:“宮夫人記性這般不好,倒是生出了個去了一次就記得的好女兒!”

這話夠嘲諷,宮夫人的臉上掛不住了,死死的盯着湯小圓的臉,恨不得撲過去咬上她白皙的脖子,“縣主這是什麼意思?”

湯小圓冷冷一笑,聲音彷彿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然而她並沒有選擇隱忍,出口已經沒了客氣,在她看來這宅子的事兒這門不願說出來,一定是有什麼貓膩,只怕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宮夫人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非要我說,我真怕宮大小姐對我三弟一見鍾情,難倒要霸王硬上弓不成?”

“胡說八道!”宮夫人被氣暈了,想不到湯小圓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來,“縣主說這種話,也不怕有事了身份嗎?”

“宮大小姐做都做的出了,我說說又怎麼了,若只是說說就有失身份,那宮大小姐豈不是要羞愧而死了?”

宮夫人斜睨了湯小圓一眼,心道好狠的心啊,她真的有了殺宮羽的心思,這是要活活的逼死她的女兒。

江沅鶴知道湯小圓這是在為三郎鳴不平,但眼下還不是鬥氣的時候,別人看不出,他離湯小圓最近,清楚的看到她緊握成拳的手背氣的發抖,“還是先去找三郎!”

湯小圓淡淡的應了一聲,她不能耽誤了正事兒,回來再修理這對母女,一個當街擄人,另一個還想着隱瞞,若是三郎出了什麼事兒,她們母女同罪。

這是最後的希望,但同時大家也很篤定宮羽就在那裡,一行人呼呼啦啦的去往了宮夫人的秘密山莊,一路上宮夫人的內心都在祈禱,祈禱她的牧郎這個時候還沒有到,以往都是下午的時候來,這一次應該也不會例外吧,不然被這麼多人撞見了,她還真不好解釋了,同樣蘇牧要隱瞞的洞悉,只怕也會被人知曉。

宮夫人這裡的祈禱沒被老天爺聽見,蘇牧一早就到了,而且除掉了外衣等在那裡,對於如何哄宮夫人開心,他很有一套,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抱着的不是宮夫人,而是宮夫人的女兒宮羽。

“蘇牧,你怎麼在這兒?”宮羽一臉錯愕的看着衣衫不整緊緊抱着自己的男人,她徹底懵了。

事情是這樣的,蘇牧聽到外面有動靜,因為連夜趕路有些累了,便睡了一會兒,迷糊以為是宮夫人來了,便想去抱她,結果,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抱的卻是從小到大都討厭自己的大小姐。

蘇牧下意識的趕緊把手給鬆開了,心思一轉便有了應對,“我來看義母,羽兒妹妹,你怎麼來了?”

宮羽身後的丫鬟見蘇牧長相俊美,儼然一個翩翩的少年公子,而且他胸前的衣服散開着,不免看的有些紅了臉,宮羽不悅的瞪了她們一眼,心道沒出息的東西,不過幾年不見蘇牧的確比之前看着順眼多了,不得不承認,他這張臉還真的可以迷惑不少女人,但她可不在內。

不知道娘當時從哪兒弄來的小叫花子,非要認做義子,還讓自己叫他哥哥,心高氣傲的宮大小姐才瞧不上呢,從來不用正眼看他。

蘇牧與宮羽也有三五年的光景不曾見過了,被宮夫人養了幾年,起初的確是當做義子的,可後來這母子之情就變了味,當時宮夫人失去了兒子心清煩悶,可宮壑丘卻日日往清顏那裡跑,宮夫人心中鬱結難解,正趕上蘇牧想要得到她的支持,於是二人就這樣廝混在了一起直至今日。

“我娘還真疼你,連這個宅子都告訴你了!”宮羽心中不是沒有納悶,這不是娘親說給自己用來當陪嫁的宅子嗎?怎麼能告訴外人,但即便是給自己的,也要等到出嫁後,出嫁之前蘇牧要來,她也攔不住。

她語氣里還是透着鄙夷,一如初見,蘇牧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來,眼底卻不見任何溫度,他一語雙關的道:“義母,向來疼我!羽兒妹妹怎麼也來了這兒?”

蘇牧也在盤算,這宅子她是怎麼知道的?那他跟宮夫人的關係這丫頭是不是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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