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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城的最後一晚,湯小圓回想着今天在去靈光寺的路上生的事兒,江沅鶴救的那個叫蘇錦的女子,想着她看江沅鶴的眼神,湯小圓的嘴角泛起森森冷意。≈

居然敢打她男人的主意,哼!

“怎麼還不睡?在想什麼呢?”江沅鶴緊緊的摟着她,親了親她滑嫩的小臉,“明天我們要回家了,早點休息吧!”

湯小圓輕輕的嗯了一聲,心裡知道這事兒怨不得江沅鶴,他也是好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聽着耳邊江沅鶴漸漸均勻的呼吸,湯小圓鼓着腮幫子生悶氣,索性翻過身,面對着他那張誘惑了無數少女的俊臉左右開弓。

哼,要是這張臉丑一些,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惦記了,江沅鶴剛剛睡着,只覺得兩邊的臉被人往外扯,倏地睜開眼,現小丫頭對着他詭異的笑着,嘴裡還嘀咕道:“誰叫你長這麼好看的,四處招蜂引蝶。”

“輕點,輕點!”江沅鶴疼的抽氣,小丫頭這次是真的下了狠手呀,白天她不是說的挺好聽的嗎?原來她是人親大度,人後就吃醋起來了,“娘子,我哪裡招蜂引蝶了?”

“就白天啊,你沒看到那女人看你的眼神,救命之恩,我看她巴不得以身相許呢,都怪你!”湯小圓輕哼道,不過哦還是鬆開了折磨江沅鶴臉的手。

江沅鶴摟緊了她,輕輕了吻了一下她的唇,這是在董家,弄出什麼動靜來不好,不然他早就把小丫頭那什麼了……

“好了,那以後遇到這種情況,我先問好了,裡面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要是年輕的女子,我就不救了,由着她自生自滅。”

“哎呀,不行,”湯小圓不是那種狠心之人,但心裡難免有些擔心,“我看那女子的衣着像是有些來頭的人,只怕她沒那麼容易死心,不知道會不會弄出什麼事情來。”

江沅鶴勾唇笑了笑,忍不住又親了她柔軟的唇瓣,“放心吧,不管她搞出什麼事情來,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

第二天,江沅鶴和湯小圓起身回了小鎮,第二批精油也要開始提煉,不提煉精油就做不出女兒酒來,而沒有他們很多事情都搞不定。

他們人還沒回去呢,可兩人在玲瓏閣內賭石的事卻傳到了鎮子里,湯小圓用區區一百零一兩銀子就買到了冰種翡翠的事兒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快的在鎮子上傳開。

玲瓏閣是什麼地方,玩石頭的人不計其數,他們也能撈到這麼大個寶貝,真的靠運氣也好,還是實力也罷,小夫妻的光榮事迹,引起了小鎮的一片嘩然。

甚至已經有很多人來留芳閣預定那塊兒冰種翡翠的石頭了,桌子、玉墜,簪子,來了好多人。

兩人剛回了鎮子里,屁股還沒坐熱乎呢,梁子荀就趕來了,非要看看那塊石頭,其實梁子荀對什麼石頭有興趣啊,還不是趁機想要看看湯小圓,她這一去,又有十幾天沒見了,看到她平安歸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就放心了。

梁子荀擺弄了會兒手裡的石頭,本來就沒什麼興趣,都是裝出來的,有些人看破了,卻沒有點明。

“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蘇牧的人?這個人很奇怪……”湯小圓把賭石的經過跟梁子荀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加上那個被救後盯上她男人的蘇錦,二人都姓蘇,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

梁子荀搖頭,“平城我沒有多熟,而且蘇姓又不是什麼特殊的姓氏,光我認識的就有很多個,但這個蘇牧卻沒聽說過,至於女人嘛,都是養在閨中,我就更不知道了!”

湯小圓想了想,“蘇牧一身青衣,我只是覺得他這個人不簡單,但是那個蘇錦身上帶着一股葯香,但我瞧她面色紅潤,也到不像是有什麼病的,我猜她的家裡應該跟葯有關係,也許是我猜錯了,她正在喝葯也未可知。”

“平城做生意的蘇姓商人很多,要是跟葯有關的只有一家,聚善堂,你不能確定,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個蘇錦是不是聚善堂的小姐,對了,你問這個幹什麼?”梁子荀想了想後,覺得湯小圓問蘇牧或許是覺得這個人有些神秘,但這個蘇錦沒出現在她們賭石的過程中啊。

梁子荀想的是這個,而江沅鶴卻在感嘆湯小圓的洞察力,她甚至不曾睜眼看那個蘇錦,也沒跟她說話,卻注意了她身上帶着葯香的細節,小丫頭厲害呀!

湯小圓不答梁子荀的話,繼續問道:“那蘇家有沒有沒出嫁的女兒?”

梁子荀想了想,“這個就不知道了,我們家老頭跟蘇老爺有些交情,我平時都不過問這些的,丫頭,你還沒說怎麼突然對這個蘇錦感興趣了?”

湯小圓扁扁嘴,“我見那位姑娘美若天仙,艷若桃李,她未嫁,你未娶,正好湊成一對!”要真的是那個蘇家的閨女就好了,上一輩有些交情,不過這樣好像很對不起岑秋璃,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那個丫頭現在怎麼樣了?

梁子荀這裡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不定親,不娶妻,整日的去找竹韻,但據竹韻說,兩個人君子之交,不涉男女之事。

平城、蘇家。

“爹,我不管,我就要嫁給江沅鶴,我不管他娶沒娶妻,我都要嫁給他,女兒對他一見鍾情,要是不能嫁給心上人,我寧願孤獨終老!”蘇錦堅定的對蘇老爺說道。

蘇老爺就是聚善堂的老闆,此刻黑沉着臉,“錦兒,江沅鶴最近是風頭正盛,雖然是小地方窮人出身,但這一年來生意越做越大,在平城也有了立足之地是不假,但人家娶了妻,而且據說他的妻子也不簡單,何況,爹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將來是要給你找個男人入贅的。”

“不行,我就要嫁給江沅鶴,我今生今世非他不嫁!”原來只覺得那個男子俊朗不凡,後來她找人查過,那家馬車是董家的馬車,而據董家的奶娘說,那個人就是江沅鶴,江沅鶴是誰,現在平城裡可都在傳,他家的女兒酒,蘇錦自己也很愛喝。

“胡鬧,聚善堂的千金小姐怎麼能委身給人做妾呢?不行,只怪你們沒這緣分!”蘇老闆皺着眉頭,心裡一陣唏噓。

蘇家家大業大,江沅鶴能從一貧如洗的窮小子混到今天的風光,一定有些手腕,若是他娶了自己的閨女,蘇家只會越來越好,但可惜就可惜在,人家半年多前已經成了親,若是他妻子是無知婦人也就罷了,湯小圓的名字也不是虛的,平城就有很多人知道。

蘇錦皺眉,“我才不做妾呢,我有聚善堂這麼大的嫁妝怎麼會給他當妾呢,我看過他的娘子,哪有大家傳的那麼了不得,還不是鄉下的女人,長得是好看了一些,可她怎麼能跟我比,我可是千金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

蘇老爺嘆息了一聲,“錦兒啊,聽爹一句,江沅鶴寵妻如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怕蘇家再有錢,也入不了人家的眼啊,你可知上次跟他們在玲瓏閣賭石的人是誰?”

“誰啊?”蘇錦不在意的隨口問了一句。

“蘇牧,他回來了!”蘇老爺提到蘇牧的時候,磁性的臉上閃過殺意。

“回來又怎樣?爹你現在是平城最大的藥材商人,還怕他一個窮小子不成?”蘇錦不屑的說道。

話雖如此,但蘇老爺還是有些擔憂,十幾年來,一直沒有蘇牧的消息,如今他回來了,並沒有遮遮掩掩,他是回來幹什麼的?要搶走蘇家嗎?

不,蘇家是他的。

“哎呀,爹爹,我正跟您說我的終身大事呢,您能不能別打岔啊?”蘇錦一心只惦記着要嫁給江沅鶴的事兒,其他的她才懶得去理會呢,反正跟蘇牧的事兒她也只知道個大概,蘇牧又是個窮小子,能翻出什麼浪花來,要她說,她爹就是杞人憂天。

“你又不嫁他當妾,難道你想要他休妻娶你?我說了,沒可能的!”蘇老爺背着手,為了心裡的兩件事心煩意亂。

“不休也行,我可以將就着當個平妻,湯小圓是個不貞的女人,成親之前就跟個秀才廝混,是她自己說的已經跟那個男人有了肌膚之親,我可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小姐,我就不信江沅鶴不動心。”

蘇錦的這些消息都是從孫慧兒那得來的,作為回報,她給了孫慧兒一些銀錢,而這事兒對孫慧兒來說可謂是一箭雙鵰,既得了銀錢,又能給湯小圓添些賭。

蘇老爺也覺得自己的女兒不錯,雖然任性了些,但怎麼也比個村姑要強吧,依着江沅鶴現在的勢頭,生意肯定會越做越大,之後估計會來平城展,那麼蘇家就是他最好的助力,“這事兒急不來,我過天正好要去梁家,不如我去打聽一下江沅鶴是什麼意思。”

“爹,我也去,我也跟你去。”蘇錦一想到江沅鶴對湯小圓的呵護備至,心裡就嫉妒的狂,那麼英俊優秀的男子,跟自己才是最相配的,一個不貞的女人,怎麼能夠擁有這麼好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