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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小藍使出一記小藍飛踢擊中阿托利斯,隼人看着這個疑似是亞瑟王的傢伙被輕易打飛了出去昏倒在地,相當的失望。

難得的他在一場決鬥里抽卡抽得那麼爽,可是根本沒有多少能夠用出去的地方,姑且不提【龍之鏡】、【超融合】這些可以一卡做出大哥的卡片,也不提區區【蘭斯洛特】根本沒有讓【拉的翼神龍】出場的價值,隼人甚至都沒來得及丟出手裡的【海龜壞獸】。

畢竟其他人的最強怪獸變成海龜了那是削弱,可要是阿托利斯的【魔聖騎士-蘭斯洛特】被海龜吃了,反而還算得上是增強。

不過最最讓隼人失望的是,小藍的直接攻擊居然真的把阿托利斯最後的500點基本分給清空了,沒有給自己留下使用【通靈外質體】斬殺的機會!

貧弱貧弱貧弱!

打牌完全沒打夠的隼人一臉不爽的表情,提起腳邊的背包向倒下的阿托利斯靠近了過去,而在隼人沒有收起的卡組中,沒能爭取到出場機會的【遺迹的魔礦戰士】拍馬屁道:“慶賀吧,勇者大人又獲得了一次完全的勝利!距離他統治拯救世界的未來又前進了一步!”

有人帶頭,【召喚師-阿萊斯特】探出頭來說道:“Master將阿托利斯羞辱、Master天下無敵吔!”

“主人,我們敬愛你呀!!”拿下了最後一擊的小藍也湊着熱鬧歡呼道,而【半龍女僕·龍女管家】因為在攔着【神影依-七賢巨鯤魔】去隼人邊上貼貼而沒空管小藍。

不過,趁着她沒看見,【神影依-米德拉什】從卡片里跑了出來,雖然小臉蛋上面無表情、卻筆直地伸出雙臂對隼人比着大拇指,期待着隼人的誇獎,隼人也是無奈地揉了揉她那頭綠色的長髮。

——雖然【神影依-米德拉什】在這場決鬥里並沒有直接出現、但是【假魂的同化】的卡圖裡也有【米德拉什】,勉強可以算她也有出場過。

不過隼人倒也沒有因為身邊的精靈們的活躍而忘了正事,來到倒下的阿托利斯身邊的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拔掉他左手腕上決鬥盤裡的卡組。

事先申明,隼人這麼做純粹就只是想要解除阿托利斯的武裝避免他醒來後反抗,降低對自己所能造成的威脅而已,才不是想把他的卡組毛掉。至於說阿托利斯醒來後怎麼才能把他的卡組還給他?

那是什麼胡話?到了隼人手裡的卡組不就是隼人的嗎?哪有什麼阿托利斯的卡組嘛。

想法是挺好的,但問題是當隼人提着阿托利斯的手腕、就要拔出卡組時,被他的指尖觸及的阿托利斯的卡組卻好像是開了劍二十三一樣一碰就碎、忽然之間就化為光點消散,根本什麼也沒能留下。

這讓隼人相當可惜,畢竟別看阿托利斯這人打牌菜得像只練習了兩年半、可他卡組裡有強度的卡片卻一點也不少,比如【苦澀的選擇】,即使是隼人手裡也就只有當初伊西絲送他的那一張來着。

“因為是匆忙製作的卡組,決鬥結束後就已經菠蘿菠蘿噠了啊。”沒法把阿托利斯的卡組拿走,隼人也不氣餒,又盯上了阿托利斯手腕上這枚樣式特別的決鬥盤,喜歡收集決鬥盤的他主打的就是一個賊不走……

咳,是出門不撿就算丟,來都來了、那就不能空手而歸,總得帶點什麼走才行。

好像臂鎧一般嵌套在阿托利斯左臂上的決鬥盤雖然並不是海馬集團發售的樣式,不過出乎隼人預料的,它的固定結構並不像阿托利斯穿的盔甲那樣的老舊、而是有着與隼人的決鬥盤相似的結構,很輕鬆的就被隼人拆了下來裝進背包里。

當隼人把決鬥盤摘下來放進包里、放下阿托利斯的手臂時,卻看見了阿托利斯不知何時居然蘇醒了過來、躺在地上的他就那麼側着頭、與隼人的視線對上。

“看什麼看,打牌打贏了有獎勵、打輸了有懲罰很正常吧,我拿取戰利品有什麼不對的?”明明是毛人東西時被正主發現了,隼人卻像是p社玩家被人指責為戰犯時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沒輸所以不是戰犯那樣、直接瞪着阿托利斯逼問道,“你小子把我的卡組藏哪了?”

阿托利斯是真沒想到,隼人會那麼理直氣壯地向自己討要自己的卡組,這人是一點不要臉的嗎?說到底,為什麼這樣的人也能進入到阿瓦隆之中來啊!

阿托利斯在心中質疑着阿瓦隆的篩選機制、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眼前的這人是“心思良善純潔無暇”的人,不過他並沒有對眼前的隼人繼續保持一副戒備的姿態,既然輸了他也就願賭服輸,對隼人說道:“既然勝利者是你,那麼好吧,作為敗者的我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阿托利斯不作任何反抗,已經做好了被隼人殺死的準備,而隼人聽到阿托利斯的話後也是一挑眉,獰笑着說道:“好啊,那就把我的卡組還給我。”

“沒有反駁並不意味着我同意你的話,那什麼似乎成了你的卡組了!”阿托利斯面無表情的臉瞬間破功、有些煩躁地說道。

而隼人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道:“因為在決鬥前我就知道勝利者是我,所以打從一開始那副卡組就作為勝利者的戰利品而屬於我了。”

阿托利斯牙關緊咬,半晌、才說道:“做不到,那種事情我做不到。”

“喂,不是吧,你剛才還說任我處置來着。”一點不在乎自己剛剛還在跟阿托利斯以決鬥的形式搏殺,隼人的手搭在了阿托利斯的肩膀上,和善地說道,“交出卡組來就好啦,反正你說一般人沒法進入到這個什麼阿瓦隆里不是嗎,說明你的卡組基本派不上用場啦,還不如讓我賣了換讓我拿去好好使用。”

“你剛才說了打算賣掉對吧!”阿托利斯沒有甩開隼人的手,瞪着說漏嘴的隼人道,“但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雖然我確實不想做、但更多的是我做不到。”

“做不到?做不到就挨——”

隼人話說到一半,卻有道聲音從後方傳來:“阿托利斯他確實還做不到,所以還請你不要為難他了哦,這位先生。”

奇怪地轉過頭,隼人看見在原本只有他和阿托利斯兩人的草原上,有個人正從遠處跑來,剛才的聲音似乎就是他隔着老遠路在說話。

一邊跑來,那個人還在歡快地唱着歌:“浪里個浪、浪里個浪~艷陽天那個風光好、紅的是花綠的草,我樂樂呵呵向前跑、踏遍青山人未老~”

邊唱邊跑,這個忽然出現的白鬍子老頭來到了隼人與阿托利斯面前,雖然其長相有些嚴肅、不過開口後那輕佻的性格與散漫的性質暴露無疑:“啊啦,因為感覺到阿托利斯你在戰鬥,我才過來一趟。”

“結果我都還沒到、你就輸掉了,真是有夠快的啊。”

“梅林!”看着眼前的白鬍子老頭,阿托利斯很是生氣地說道,“不止是感覺到我在戰鬥吧,明明是你讓我過來這裡的,然後我就遇上了這個人,恐怕你早就知道了他會過來、甚至還是你把他放進阿瓦隆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