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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這個時候在街上走。”他記得的是那時街市的空曠,深夜的寂寥,路燈之下,少女張開雙臂,燦爛如花,“因為這讓我感覺……世界都是我的……”

少女那時飛揚的神采,依舊在他的腦海里深深篆刻,從那副神采中,他能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心酸與孤獨。然後兩人在清冷的夜風中相依而走,為的是互相汲取對方身體上相似的溫暖,好幾次被她叫出門來都是深夜,卻只是為了相擁着在道路的中央散步,彷彿整個天地間都只有他們兩個人。

少女後來因車禍而死,深邃寂寥的道路,只屬於她的世界在那一瞬間背叛了她,生命以鮮血為墨,寫出一道無法言說的自嘲與反諷。屍體在兩個小時後才被環衛的工人發現,她以極為自然的姿勢躺在路上,髮絲扇形展開,身體外觀完好,只在嘴角處有血液湧出,看起來像是折翼的蝴蝶。肇事車輛無從查找。

其實他一直都不曾了解過她,唯一知道的是她與他一樣都在渴求着什麼,午夜時分在街道中央散步是她最喜歡的消遣,他被她叫出來過幾次,夜晚很冷,他渴求的是她的體溫,但她渴求的顯然不止如此。他曾經想過要了解和承擔她的一切,但她並不願意與他分享。

“還不到時候……”問她時,她神色落寞地說道。

於是,時至現在,他能夠記住的便只剩下那孤單的溫度了。同樣是溫暖人的東西,但那溫度只在溫暖身體之後帶來淡淡的感傷,與眼前並不相似。

風的聲音在洞外嗚咽,但他卻漸漸的脫離了寒冷,懷中那具溫暖的**毫無保留地向他展開了自己,傳遞着足以暖透心底的溫度。不過,令唐憶有些尷尬的是,當寒冷漸漸褪去,緊接着感動上來的,卻是身體上的衝動。

看來與自己年紀相當的銀髮少女,身體的發育也都已趨於成熟,傍晚時分曾經看過她**的身體,此時隨着她努力地想要將體溫傳遞過來,兩具身體也因為最親密的接觸引起陣陣的摩擦。

少女的手臂從他的掖下穿過,緊緊抱住他的後背,不斷地輕柔撫mo着,由於樹葉製成的衣物的粗糙,他可以清晰感受到兩團溫暖軟肉緊緊地擠壓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再加上那搭在他腰身上富有彈性的大腿,不一會兒他便感到內褲被高高地撐了起來,難受地頂住少女的大腿根部。他甚至感到少女好奇地用大腿摩擦了它好幾次。

呼吸加快,心跳緊促,就算洞里寒冷的溫度也算不了什麼了。一方面很尷尬地想要壓住腦中的齷齪念頭,另一方面他也無法抑制地享受着與少女每一寸接觸帶來的感覺。過了一會兒,他感到懷中那個身體輕輕蠕動着,雙手漸漸攀上了他的脖子。

“唔……”

先是一簇簇的髮絲擦過他的下巴,隨後少女的臉龐也上升到了與他相對的位置,正用濕潤棉軟的舌頭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地舔着。

怎麼、怎麼回事……

他的身體一瞬間緊張得變為化石般僵硬,感受着少女溫暖的呼吸一下下的撫過面頰,胸膛上也有兩點堅硬的感覺漸漸明顯,少女滾燙的身體正不安地蠕動着。

原來……她也有反應嗎?

銀髮少女十餘年來都在森林中與狼生活,自然不會明白**是什麼東西,方才過來為唐憶溫暖身體也只是發自純真的天性。然而不知道並不代表沒有,就彷彿伊甸園中亞當與夏娃咬下了第一口蘋果,當兩具陌生的異性身體毫無保留地接觸,不僅唐憶難以抑制的升起了生理反應,少女身體內的屬於人類天性的yu望也被勾起,轉化為難以言喻的感覺,引導她笨拙地探索着對方的身體。

“嗚……”

面對的是仍然還算陌生的女孩,他猶豫着下一步到底該不該跨出,而銀髮少女則毫不停留地觸摸着她感興趣的每一寸地方。片刻之後,唐憶無法壓抑地張開了嘴,將那片在他嘴唇附近徘徊的小香舌納入了口腔之中。

生澀的接吻,一步步都在摸索中進行,輕輕地解開她胸前樹葉製成的短衣,少女柔順地跟隨着他的動作,讓他將自己的胸部納入手中。而當少女的一隻手笨拙地移到了他的小腹之下,唐憶一個側翻,喘息着將她緊緊地壓在了身下……

洞外月色清冷,草叢在銀色的月光下隨着夜風翻起波浪,遠處傳來了不知明的溫柔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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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洞外已是白光一片,少女溫順地蜷縮在他的懷裡,睜着閃亮的眼眸望着她,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唐憶心中一暖,也回以溫暖的一笑,緊緊地抱住了她。

山洞之中,一隻巨狼已經出去了,另一隻則在一旁悠閑地踱着步子,庸懶地望了兩人一眼,便不再理會。唐憶望着懷中的美麗少女,有些甜蜜,也有些苦惱,這到底算是什麼事呢?

並非因為愛情,而僅僅因為是同類而發生了身體上的關係。但老實說這並非唐憶苦惱的東西,雖然只是相處一天不到,但唐憶可以感受得到她是真正對自己好,而她對自己好,自己自然也會真心對待,發生了關係,自己也會努力讓她愛上自己,在這些事情上,唐憶從來就不是一個複雜的人。絕對的真心以待與愛情之間到底有何區別呢?如果讓唐憶選擇一項,他或者會更樂意選擇前者。令他苦惱的是,兩人之間竟然無法交流。

他們擁抱、接吻、發生性關係,然後自己下定決心會負責任。這幾乎已是人生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但在這之前,兩人之間竟然無法交流也未有做過任何簡單的交流,這樣的認知,令他着實覺得有些鬱悶。

不過,他的煩惱並為感染到少女,當**相擁的兩人坐起身來,少女只是皺着眉頭望着自己雙腿間的血跡,用手輕輕地擦拭着。

昨晚破chu時留下的血液,此時早已乾涸,在唐憶的身體上也有好些,用手自然是擦之不去。少女望了望唐憶,忽然笑着站了起來,拉着他的手要往洞外走去。

洞外太陽暖洋洋地照射着微微起伏的草地,穿好了樹葉衣裙的少女帶着唐憶穿過了草地,走入森林,那隻巨狼就在身後緩緩跟着。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空隙,灑下一道道美麗的光柱,四周都是唐憶不認識的植物。銀髮少女便在他身邊輕盈跑跳着,不時將手穿過光柱,似是要將那些美麗的光芒抓在手中一般,銀鈴般的笑正從她的唇畔不時傳出,唐憶望着她,只覺得目光始終被她的美麗所吸引。此時的她,便彷彿森林中的仙子一樣純潔動人。

他們穿過一段稠密的樹林之後,便是一處溪流,溪水清澈見底,兩岸鋪滿鵝卵石,說明若在汛期着溪流的範圍遠不止如此,兩旁的樹木在日光下招搖,幾隻小動物本在溪邊飲水,見有人來,蹦蹦跳跳地躲回樹林里去了,風景美麗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