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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李粗粗也真是夠了,前後的態度竟然差距這麼大,她都沒有想到嗎其實作為一個真正優秀的銷售,對於進店的這些人都是要持一個“一視同仁”的態度啊因為每個人都有可能會成為你的潛在客戶,反觀她呢

自以為自己有一雙火眼金睛可以通過顧客的穿戴分出了個“三六九等”,以為從外表就可以看出哪個是自己的菜,這才是犯了銷售學的禁忌,“火花家居”的銷售管理,有待加強從員工的情況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企業文化差的還遠。

而這個時候,徐總監卻從遠處踉踉蹌蹌地走到了這邊,哎呀我的天啦,隨着他距離越來越近,我也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這個徐總監啊,我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說他了,你瞧瞧,這走個道兒幾乎都開啟了“自帶氣場”的模式,人還沒有近身,但是身上所帶來的味道卻已經把人的鼻孔都充滿了。

酒氣,又是那令人作嘔的“乙醇”的芳香啊我覺得這陣陣的酒氣從他的鼻孔中不斷的呼出。然知道這是有機物,純糧釀造的東西,但這個味道還是讓人不舒服,有一種“朱門酒肉臭”的感覺,對於這些個大酒鬼,我天生厭煩。擦,看到這個景象就知道這個徐總監昨天晚上肯定沒有少喝,媽啦,人家這生活,夜夜笙歌,朝朝有酒朝朝醉啊嗨,他的五臟六腑相當於天天泡在了消毒水中。

“徐總監”這些個女孩子看到了徐總監,都畢恭畢敬地喊着,那樣子貌似對徐總監很敬畏呢,說來也是這傢伙主管公司的運營,雖然不是人事部的,但做到了這個位置,也算是掌管了企業的生殺大權,所以這些員工對他心中還是存在着一些敬畏之情我挪動了腳步,站在了章燁峰的身後,對於這個人,我心中沒有任何的好感,本能地不想靠近他了,但章燁峰也是明白我此時的想法。

所以他往前走了兩步,把我擋在了身子後面。徐總監無視那些個員工,直直地朝着章燁峰走了過來,“章老弟啊.”哎呦喂,這酒是不是現在還是沒有醒呢他竟然給章燁峰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大熊抱,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大熊抱啊可兩個大男人站在這邊來個大熊抱,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不舒服。

“哎呦,哎呦,我的天啊”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徐總監這會兒放在了章燁峰脖子上面的手,箍得還算比較有力氣,就像在給塑料袋閘口的似的,牢牢地扎住了章燁峰的脖子,把章燁峰弄得滿臉通紅的。他好不容易把徐總監的手往下扒拉了下來,“呼呼,徐哥,你有話好好說.”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喘着粗氣。我的個媽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章燁峰這個表情呢

徐總監環顧了一周,我看到李粗粗的表情有點兒不自然,“你們都站在這邊幹嘛呢”徐總監問着,酒果然沒有醒,這語氣中還帶着些許的亢奮。

李粗粗的上牙緊緊咬住了下唇,我看到下唇的顏色因為上牙的咬噬而變了顏色,都有些發白了。哼,她自然是明白大家為什麼都聚集於此的一個原因了。但這會兒又看着她也有點兒可憐似的。“是.”那個知性美女看似有點兒遲疑,她看了看李粗粗。徐總監順着知性美女的目光轉向了李粗粗,並且捕捉到了她眼中的慌亂,“李纖纖,你他媽的是不是又在大廳裡面給我搞現場廣播了”

嗨,我伸出手來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絲絲冷汗,徐總監啊徐總監,您剛剛還說別人是不是在大廳裡面搞廣播呢你瞧瞧您這嗓門兒,這個李粗粗的嗓門兒大看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要不然徐總監也不會一針見血地說出了這句話,她看來也不是一天兩天在這個賣場裡面上演“河東獅吼”真人秀了,嗯,說廣播還不是很合適啊,因為廣播的聲音有的時候還是不會吵啊

“我,我”河東獅還是有所畏懼的,就比如現在她一點兒也不像是河東獅了,倒像是一隻性情閃躲的小老鼠,目光隱隱約約。“我問你話呢”徐總監說的有些激動了,隨着這句話噴出的還有口中事物的殘渣,我看到那些殘渣均勻地落在了李粗粗的頭髮上,肩膀上。但李粗粗還是隻字未提,章燁峰卻把不住了。

“哎,徐哥,好了好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我不得不說,您這邊的銷售員啊,那兩隻眼睛也太厲害了,幾乎就這麼一掃的功夫,就可以把人分得清清楚楚的,嗨,人家認為我配不上這套沙發,但是沒辦法啊,小雅喜歡啊,我就買了,也就不管我配上配不上了。”章燁峰“咯咯”地笑着,又拍了拍這套沙發。“哦,對了,徐哥我個人覺得您店裡可以多加一些客戶體驗的,不管怎麼說,沙發買回去還是要被坐的,即使是再名貴的原材料,那不也得是乾著伺候屁股的活兒嗎”

章燁峰啊,你絕對可以去當相聲了,您這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功力,我看這一般的相聲演員都無法企及吧,嗨,我也算是鬧不明白了,章燁峰啊,你其實也不用自己這麼辛苦的創業了,你這麼好的口功,搬一張桌子放在大街上面,隨便地賣賣口條兒,收穫的打賞都不會少,老闆啊,你真是一個曠世奇才

你瞅瞅,我看他這技能和郭德綱差不了多少了。徐總監轉頭看向了李粗粗,“李纖纖,你他媽的眼長屁股上面了嗎這是我兄弟,你知道嗎”

李粗粗低着頭,那一片紅暈又從脖子紅到了臉頰處,那模樣可真是有點兒。之前形容女孩子的面容姣好,即使羞紅了臉也比較漂亮的時候,都會說面若桃花,米分面含春,但是現在你再看看李粗粗,就可以明白了,有時候羞紅了臉對於很多的女孩子來說,也並不是一件好事兒,這景象也不都是千篇一律的唯美。

就比如我們現在的李粗粗,哎呀我的天,她的皮膚本來就是偏黑的,現在又在這濃重的黑色中帶着這麼些的紅暈的話,就好像是那黑色的咖啡上面,倒上了胭脂,別說美感了,我覺得她是不是重了神鵰俠侶中的情花毒了。

別說唯美了,倒是把她膚色比較黑,這個特點兒給一下子凸顯了出來了,“對不起,對不起.”他低着頭對着章燁峰,機械似的低着頭,一直重複着這個動作,點頭幾乎如搗蒜,擦,這個女孩子還真是能伸能縮啊,你瞅瞅這眼力見兒,這道歉的速度,這見風使舵的能力,媽啦,這可真心都不是蓋的啊,哎呀姑娘,我就是想問問你啊,你這個能力是怎麼形成的啊顯然這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

“我他媽今天下午就不想再看到你的臉了。”徐總監對着李粗粗大發雷霆,李粗粗抬起了頭,淚水漣漣地看向了徐總監,“徐總監,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她的語氣此時都有點兒斷斷續續的,我拉了拉章燁峰的衣角兒。

章燁峰迴頭看了我一眼,我沖他搖了搖頭,我想他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其實我和李粗粗一樣,都是打工族,也可以說是在社會底層生存的人,這份工作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個安身立命根本,如果失去的話,那肯定又要淪為到處求人找工作的一類人,我希望章燁峰也可以明白,在這個時刻對於別人的寬容,對於別人的網開一面,對於這個人可能就是一種莫大的救贖。

就像我當時被“心靈花園”雜誌社開除的時候,如果其他的雜誌社肯給我一個機會的話,我當時也不會被逼到要從小商品市場去進貨,然後拉到街頭去賣,落魄到要被蘇小玉和林小沫欺負的那般田地,那個場景,是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想起的,可它還是實實在在地發生了,就是因為別人的一個錯誤。

所以章燁峰,有時候我們不知道我們在一個人的生命中扮演個怎麼樣的角色,但往往就是一個過客,就可以把你原本平靜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這些結局都是我們意料不到的,所以對於他人我們都是要善待,得饒人處且饒人。章燁峰貌似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沖我微微地點了點頭,“徐哥,徐哥,您看看您別生氣啊”

此時的徐總監,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就站在一旁急頭白臉兒地衝著李粗粗破口大罵,嗨,要說這徐總監興許是領導做的時間比較久了,又或許是他現在喝了點兒,情緒也着實比較激動,那髒話飛一般地從他的嘴巴裡面一一吐出,幾乎可以看到他口中的唾液星子裡面反射出的太陽的光芒,出現了五顏六色,而且仍舊夾雜着食物殘渣,往李粗粗的面門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