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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哪有不在乎的道理?端了一會兒就端不住了,也上前來看這個小傢伙兒。&#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77&#105&#97&#110&#104&#117&#97&#116&#97&#110&#103&#46&#99&#99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怎麼這麼丑?長得一點兒也不像他爹!”宸王一邊兒嫌棄着,還一邊兒一臉慈愛的看着這小傢伙兒,用那好看的手指,逗小傢伙兒臉上的肉肉。

“哇哇……”被宸王這麼觸碰,小傢伙哭得更厲害了。

容菀汐輕輕搖晃着:“小乖乖不要哭哦……不哭不哭……我們讓爹爹給取個名字,好不好?”

“哎,他爹,你給取個名字啊!”容菀汐向宸王一挑眉,引誘道。

宸王脫口而出:“叫興兒吧,乾興。”

敢情宸王早就把名字想好了,會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呢,強撐什麼啊?

“不好聽,你換一個。什麼興兒榮兒的,最俗氣了。”容菀汐對他想好的名字並不滿意。心想即便是薄馨蘭,一定也不喜歡這毫無底蘊的名字。

“你不懂,孩子名字俗氣一些,好養活。你弄得太文縐縐的,什麼詩書典故都引用上,反而壓孩子的命格。”宸王道。

容菀汐笑道:“好好好,你是他爹,自然聽你的。”

不免心裡一陣擔憂,心想按照你這想法兒,回頭兒你不得將我們的孩子直接叫什麼福根兒、狗蛋兒啊?

咦……想想都覺得一陣冷汗哪……

宸王和容菀汐逗了會兒孩子,奇怪的是,這小傢伙習慣了宸王的觸碰,竟然漸漸不哭了。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很懵懂地看着宸王,好像在看一個很新奇的東西似的。

此時在小興兒眼裡,整個世界都是新奇的,又何止宸王這一個呢?

“哎……對嘛,這樣才有些像本王,哭起來多醜。”看到小傢伙這雙明亮的黑眼睛,宸王說得心滿意足的。

容菀汐也發現,興兒的眼睛,長得的確很像宸王。strong/strong嘴唇偏厚,長得像薄馨蘭。

這是風北宸和薄馨蘭的孩子,與她沒有半點兒關係。即便在她的膝下長大,面容上,和她也無絲毫相似之處。

非己之物勿取,難道非己之孩子,就可取之?斷沒有這樣的道理。

還沒等容菀汐開口問宸王,為什麼要找兩個奶娘、為什麼要讓奶娘到昭德院來,宸王就已經開門吩咐雲裳:“去將吳嬤嬤和敬敏叫來。”

容菀汐的話就變成了:“叫她們幹什麼?薄妃還昏迷着,太后派她們過來照看薄妃,你不要讓人誤了差事。”

“皇祖母是讓她們來照看興兒,可不是照看薄妃。如今興兒已經出生,她們自然應該早些回去稟報。只是薄馨蘭還沒醒,她們不好做得太明顯罷了。現下是巴不得我們儘快打發了她們呢。”

容菀汐覺得宸王說得也有道理,便並未多想。

不多時,吳嬤嬤和敬敏就來到了昭德院。如此一來,薄馨蘭身邊兒可就沒有服侍的奴婢了。鞠大夫在一旁照料着,總不好做奴婢做的事兒。為了避嫌,待薄馨蘭醒了,不到把脈用藥之時,他就只能在外室。

容菀汐因而吩咐雲裳:“雲裳,勞煩你去薄妃那邊照看一下?待到冬雪的事兒結了,或是讓她回去伺候,或是換了新的丫鬟,你再回來?”

雲裳下意識地看了宸王一眼,見宸王一點頭,才忙應了一聲兒:“是。”

容菀汐必計較雲裳對宸王的請示。她始終沒把雲裳當做自己可以隨意吩咐的人,因而每次吩咐她做什麼,都是客氣得很。好像不加上“勞煩”二字,就不會說話似的。

雲裳心思玲瓏,別人敬着她,她能感覺得到;別人遠着她,她自然也能感覺得到。其實她心底里要的,也就是這種又敬又遠的對待。

“等下”,宸王叫住了轉身就快步往院外走的雲裳,責怪道,“你急什麼……若薄妃醒了,伺候得體面一些,送她上路。”

“是。”雲裳只是平靜地應了一聲兒。

她自然能聽懂這“上路”的意思。

在場之人,都能聽得懂。

容菀汐想要開口,但見敬敏和吳嬤嬤在此,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兒。總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兒反對宸王,這樣可是太損宸王的威嚴。就算敬敏和吳嬤嬤回頭兒將她的求情說給太后,使得她必定能在太后那邊賣一個好兒,又能如何?

踩着宸王的頭去彰顯自己,這種事情她可做不出來。

敬敏和吳嬤嬤也不說什麼,正如宸王所言,她們是來照顧孩子的,而不是薄馨蘭。

“吳嬤嬤和敬敏姑娘這一陣子在王府里,都勞累着了。如今孩子已經平安出生,本王已給他賜名——乾興。二位回去稟報皇祖母吧,讓她老人家放心。”

宸王說完,示意了容菀汐一下。容菀汐便轉身回寢房去,拿了兩個銀元寶來,賞給吳嬤嬤和敬敏。這是討喜氣的事兒,吳嬤嬤和敬敏便也沒有推辭。

說了幾句祝小公子安泰、王府一切順遂的話,便恭敬退下,回宮復命去了。由始至終,沒有過問薄馨蘭半句。

但是宸王要賜死薄馨蘭的事兒,她們是一定會轉達給太后的。

這也正是宸王當著她們的面兒吩咐雲裳的用意。薄馨蘭畢竟是太后賞賜的人,又是太后親下懿旨加封的側妃,如今要賜死她,自然應該讓太后知曉。

有敬敏和吳嬤嬤的稟報,太后自然也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得清清楚楚。能知道,這事兒是薄馨蘭自己造的孽,沒什麼無辜的,求情不得。

還有一點就是,宸王不想讓太后太過抬舉這孩子。因而特意對吳嬤嬤和敬敏說了,已給孩子取了名字的話。免得太后一時高興,再做出什麼賜名之舉來。

宸王平日里看似對府里女人們的事兒不用心,但一旦做起來,可是面面俱到、絲毫不差。

這一會兒安靜說話,容菀汐一直輕輕搖着興兒。小傢伙並不知這世上的風雨,只是貪戀着此時所感受到的溫暖,竟然在容菀汐的懷裡睡著了。

容菀汐將他放在床上,用小被子蓋上。見他那熟睡的長睫毛,像極了宸王,不由得心中更是感嘆。若是他長大之後,知道是自己的父親殺了自己的生母,該當如何對待宸王?便是出於君父威嚴不敢抵抗,心中也一定有諸多不滿和怨恨。

帶着仇恨活着、和被人恨着,那滋味兒,都是不好受的。

見興兒睡着,宸王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小了些。在容菀汐身旁低聲道:“我早就讓庫房那邊準備了小搖車,回頭兒讓卓酒去取來。日後你哄興兒睡覺,就方便多了。”

“我不會再哄他睡覺,這是最後一次。”容菀汐直起身子,看向宸王。

但因在床邊,怕吵醒了興兒,便轉身到正廳里去。宸王見容菀汐是有話要說,雖說已經料到她要說的是什麼了,本不願意聽,卻也還是跟了出來。

察覺到身後有宸王的腳步聲兒,容菀汐站在正廳里,停住腳步,回身便直接跪地,堅決道:“請殿下收回成命”

因着心中早有預料,宸王對容菀汐的這個反應,並不意外。沒什麼驚訝之感,自然不當回事兒。悠然地坐在桌旁的圓凳兒上,用鞋尖兒輕輕踢了容菀汐一下,像踢一隻小貓小狗似的:“你轉過來說話。”

“是。”容菀汐出奇地規矩。

宸王知道,她一做出這樣規矩聽話的樣子,要麼就是做錯事了,要麼就是心和他遠了。但這一次,這兩種情況都不屬於。

她沒有做錯什麼,一切都是他強加給她的,她自己心底里,自然明白;同樣,正因為如此,她也能體會到他的情。非但沒有離他遠了,反而心更近了些。

宸王讓容菀汐轉過來說話,還沒等容菀汐開口,自己卻道:“你呢,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你知道本王最厭惡不安分的女人,可馨蘭她偏偏就是這樣的女人。先人立太子,立子殺母,為何?”

“是因子正而母邪,若姦邪不除,天下何以安定?如今我們王府里雖說不涉及這些,沒什麼天下不天下那麼嚴重,可日後呢?你怎麼能確定,本王一定不會贏?”

怎麼又扯到這上頭去了?容菀汐已經快被宸王給繞蒙了。原本爭議點就不在此處,可宸王說到了這兒,她若不表示一番,豈不是挫傷了宸王?豈不要讓宸王以為,她真的對他沒信心?

因而只好道:“我從沒過你會輸……我……我對你有信心,很相信你的本事。”

“呵呵……”宸王被她這支支吾吾的樣子給逗笑了。

多大點事兒啊,還不是讓她說情話呢!就趁機逼她表露一下對他的信任,她就彆扭成這樣兒。

看着她這低着頭,支支吾吾的可愛樣子,宸王真是恨不得一腳將她踹倒在地,然後狠狠地、痛痛快快兒地蹂躪一番……當然,最終還是忍住了。這種事情,目前為止,他只能在心裡想一想吧!

“你呢……也不能確定你我日後的孩子,一定是男孩兒,而且一定能成大器,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