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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迴路遇

“這麼快就結束啦?”盧寬望着盧照辭離去的身影面色發白,那身後的兩個老者臉色也很是不好看的,死死的盯住盧照辭離去的身影。很快又將目光死死的望着盧寬,在他們看來,若非盧寬之子盧選之事,盧照辭豈會這麼不給面子,將眾人都晾在這裡。本來在眾人心中規模宏大的祭祖大典,此刻就這樣匆匆忙忙的結束了,讓準備了數月之久的盧氏族人心中如何能接受的了。尤其是這兩個老者,更是想着臨死的時候,掛上宗室的牌子呢!這下好了,居然弄出這種事情來。天子連跪都沒有跪下,僅僅是以一個天子的身份來祭祀盧氏先人而已,那只是先人,而不是先祖,兩者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其中的含義卻是有着天壤之別的。先祖乃是承認自己為盧氏的一員,可是先人卻是不一樣,那是一個外人的稱呼。盧照辭這聲先人顯然是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納入盧氏的一員。

“都是你乾的好事,都是你生的好兒子。”大家老手中的拐棍狠狠的擊在盧寬身上,咆哮道:“若是你家兒子得罪了祖明,那祖明豈會在這個時候從中作梗,壞我盧氏的大事。此乃是陛下認祖歸宗的大事,他祖明有幾個膽子居然敢阻攔陛下認祖歸宗,還不是你得罪他了,否則他豈會在這個時候說話,讓陛下也認為此事不妥,才會臨時改變了主意。”只見那大家老吹鬍子瞪眼,氣的暴跳如雷,而有資格進入祖祠的盧氏族人也都用憤怒的眼睛望着盧寬,顯然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盧寬頭上來了。

“祖明。”盧寬一聲怒吼,這個時候,若是可以的話,他恨不得拿着刀劍,將祖明一刀一刀的殺死在眼前。他盧氏多少年的謀劃,就因為祖明的一句話而放棄了,這讓盧寬如何的得了。如何能忍受的住如此大的打擊。

“走!看看,陛下可離開了,這次機會失去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的回來呢!”二家老眉宇之間有些灰心喪氣,拄着拐杖,顫巍巍的朝外走去,身邊的盧氏族人,有傷心者,有譏諷者,還有一絲冷笑者,不計其數。

而在塢堡之外,盧照辭臉上卻露出笑容,在一邊的祖明臉上卻是露出苦笑來。讓誰都不願意被黑鍋。可是天子的黑鍋不背也得背。而且是非常高興的背。

原來能幹出這種事情的不是祖明,想想也是,若是沒有盧照辭的授意,何人敢進入盧氏宗祠內,何人會為此事而出言阻止的,而且是阻止天子,就算祖明是盧照辭的得意弟子也是不可以的。可是祖明卻偏偏做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此事乃是盧照辭親自授意的,否則的話,就是給祖明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乾的。

“陛下,您這次可是害苦了臣了,如今盧氏的那些老傢伙們可是恨不得要了臣的腦袋了。”祖明騎在馬上,臉上露出一絲苦澀來。

“呵呵,遲早都是要對上的,這個時候對上又有什麼關係呢?”盧照辭笑呵呵的說道:“以後范陽就看你和狄仁傑的了,朕要領精兵立刻出發,前往江南,你在范陽好自為之!”盧照辭心情極為愉悅,大聲的說道。胯下的戰馬卻是不管,馱着盧照辭飛奔而走,那祖明卻是滿臉鬱悶之色,緊隨其後。

而在軍營口,早就有一萬御林軍等候多時了。周青等將軍也已經恭候多時,一見盧照辭趕來,趕緊迎了上去,拱手道:“陛下,大軍已經集結完畢,請陛下下命。”

照辭想也不想,就催動着胯下的戰馬飛奔而走,在他身後一萬鐵騎朝遠處飛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范陽城外,留下了一地的飛雪漫天。等到盧寬等人到達的時候,早就已經看不到御林軍的背影了。

“祖明。你,你?”盧寬望着正在觀看的祖明一眼,面色氣的通紅,指着祖明怒吼道:“祖明,你不過是一個賤民,居然敢管皇家的私事,你難道想找死嗎?”盧寬望着騎在戰馬上的祖明,不知道氣頓時從哪裡出一樣,大聲的指着盧寬罵道,在他身後,盧氏的家老們也都用憤恨的眼神望着祖明,顯然若是祖明不給個交代的話,恐怕祖明是過不了這一關了。

“盧當戶,實不相瞞,前些日子陛下化名韓可天去了一品樓,剩下的你還要本將將此事說出來嗎?”祖明冷笑道:“宗室這個詞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更為重要的是,陛下都沒有下聖旨,他是如何成為宗室的,還居然說是陛下的堂弟,打着陛下的名頭,欺民霸女,呵呵,盧當戶,此事正好被陛下看見,若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更為厲害的是,此人居然夥同北京衙役們,包圍了一品樓,想捉拿陛下,呵呵,范陽盧氏的膽子可真是大啊!”

“啊!”眾人面色一變,紛紛望着盧寬。那盧寬更是叫苦不已,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還是與自己的寶貝有關。

“哼,就是如此,身為人臣,有些事情該說,有些事情不該說,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皇家的事情。你是找打!”一個家老一想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手中的拐杖就朝祖明敲了過去。

那祖明卻是不躲避,居然被家老的拐杖正中肩膀,只聽的一聲輕響,祖明從馬上跌了下來,好半響,才爬了起來,指着眾人說道:“好厲害的盧氏,好囂張的盧氏,陛下前腳剛走,後腳就開始毆打朝廷大員,真是好膽啊!真是好膽。哼哼,你們就等着聽參!走,我們走。”那祖明卻是哈哈大笑,手中的馬鞭指着眾人,臉上說不出的猙獰。雙目中還有一絲得意之色,好像陰謀得逞的模樣來。

“禍事了,禍事了。”盧寬這才反應過來,一見祖明從馬上跌了下來,頓時大驚失色,面色嚇的蒼白無比,說道:“這廝肯定是故意的,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哼!怕什麼,一看就知道這廝是故意的,自己一個將軍,騎在馬上,居然被拐杖隨便敲一下,就砸落在地,顯然是故意的。就是告到刑部,告到都察院,又能如何?這種小計也居然拿出來顯擺。真是笑話。”那個打人的家老不屑的說道:“難道朝廷的那些人都是傻子不成?就被一個武夫隨意擺布不成?哼哼,發動人手,我們也參他,就說他祖明張揚跋扈,欺壓宗室,哼哼,看看誰贏。”

“對,大家一起參他,上書宗人府。哼哼,別忘了我們也是姓盧的,這一筆能寫出兩個盧字來嗎?”隨着盧照辭的離去,范陽盧氏也沸騰起來,大聲的說道。

“哼,也只能是如此了。”盧寬見狀也點了點頭,命人飛書長安不提。

“陛下,前面就是行營了。”周青護衛着盧照辭說道:“那些關外部族的首領正在那裡等候着陛下的召見呢。”

“恩!”盧照辭點了點頭,忽然指着前方說道:“去看看,那裡是什麼人。朕怎麼看那人很是熟悉。”盧照辭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