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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不會想到,自己再次見到魏見深,竟然是在尼羅峰上。

而對方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將李思明現在的情況告知他們。

本來,顧淵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詢問魏見深的,但是聽到對方傳回來的消息後,其他的事情都拋之腦後了。

「那李隊長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這倒不至於,雖然李隊長暫且被困住,可妖族一時半會拿他好像也沒辦法。」魏見深回答道。.Ь.

「我們得趕緊將李隊長救出來!」站在顧淵旁邊的周禛,此刻的情緒有些激動。

吳寧等人也都神色凝重。

斬妖軍不能沒有李思明。

這是所有人的心中所想。

魏見深看了看他們,沉吟片刻後,還是不得不開口:「這很難,就算是那些妖族聯手,也無法將那層屏障攻破,而且……連李隊長自己都無法掙脫,就算你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除非是徹底攻下妖山。」

這一番話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氣氛突然有些凝固。

魏見深說的這些,其實顧淵等人也都能想到的。

只是一時被沖昏了頭腦。

魏見深繼續說道:「而且,根據我們搜集到的消息,妖族接下來就會前來攻打尼羅峰,他們已經在準備了,妖族已經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都要將尼羅峰攻下來。」

「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斬妖城。」凌橋開口道。

「不錯,他們覺得,李隊長現在受困,斬妖軍士氣也會大受影響,而且,缺少了李隊長,斬妖軍肯定擋不住妖族大軍的入侵。」魏見深點點頭。

「哼,李隊長是不在,可我們也斬殺了他們好幾位靈妖,真打起來,指不定誰怕誰呢!」凌橋冷哼一聲,倒是絲毫不懼。

不管他心裡是否擔憂,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絕對不能夠動搖斬妖軍如鋼鐵般的意志!

等將該說的都說完了,顧淵才有時間和魏見深好好聊聊。

看着眼前的顧淵,魏見深笑了一聲。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知道的,不過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這都是機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一言不發直接離開鹿城了。」

顧淵想要說的話都被堵住了,只能尷尬地點了點頭。

「對了,我在這裡的事情,不要告訴魏玄衣。」魏見深又說道。

顧淵有些驚訝:「這不好吧?她還是很擔心你的。」

「那你要是告訴她我在妖山,她不是更擔心嗎?」魏見深笑着說道。

顧淵一怔,點了點頭。

壞了,根本說不過他!

「行了,我還得趕緊回去,就不跟你說了,總而言之,我的事情你要保密。」

「嗯。」

魏見深轉身準備離開,可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他轉過臉,望着顧淵,眼神中還帶着複雜的神色。

「顧淵。」

「啊?」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回不去的話,以後就要你多多照顧魏玄衣,多照顧照顧魏家了。」魏見深輕聲說道。

「嗯……晚輩記住了。」

魏見深擺了擺手,大步流星而去,消失在風雪中。

顧淵凝視着魏見深離開的方向,一時間百感交集。

「別看了,你老丈人都走遠了。」

顧淵轉臉看了眼周禛,老臉一黑。

「什麼老丈人,休得胡言!」

「你這鎮邪刀,都是人家送的好吧?」周禛繼續說道,「我當時可是就在旁邊的。」

顧淵:「……」

他甚至都不想和周禛在這種問題上爭辯。

不過,看着周禛葛菲他們現在的狀態還不錯,顧淵也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真說起來,斬妖軍中還是周禛等人和李思明的關係最深,畢竟他們已經相處很多年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因為李思明,他們便千里迢迢奔赴北疆,這是完全走出了自己的舒適圈。

現在李思明這種情況,倘若他們真的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情,顧淵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幸好,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看來在北疆的這段時間,他們也都成長了不少。

在尼羅峰上又等了一天,顧淵終於進入了青銅神樹空間。琇書網

在進入空間的那一刻,顧淵差點哭出來。

終於等到你,還好我沒放棄……

在神樹空間中,時間都彷彿禁止了般。

當金光撒在身上,那種溫暖的感覺迅速填滿身軀。

他愛死了這種美妙的感覺,就像是在天寒地凍的時候,體內的血液都要凍僵,手腳都在逐漸失去知覺,也就是這個時候,身體浸泡在溫暖的泉水中。

此刻的他,已經爭分奪秒開始充盈自己的身軀,體內血液快速流動着,暖流充斥四肢百骸,他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這種狀態中,簡直不能自拔!

等到身體被修復得差不多了,顧淵突然感知到了什麼,他緩緩睜開眼睛,驚愕地發現,金色的獻祭之門竟然突然出現在面前。

還沒來得及思考,那扇門便自動打開了,金色的光如潮水般從門後涌了出來,並被顧淵的身軀完全吸收。xь.

頃刻間,他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鑽入自己的體內,並且開始瘋狂運轉,就像是激烈的水流沖刷着自己的身軀。

「別搞,病號……」顧淵面色一凝,心中頓感大事不妙。

這好不容易才藉助神樹空間恢復個七七八八,現在突然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強行灌入,根本沒有詢問過自己的意見,這不是想要了自己的命嗎?

而且,這股強大的力量,還讓顧淵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旋即,他的腦海中便回想起了在沙之國的經歷。

當初他就是無法融合這股強大的力量,那道意識便將這強大的力量塞入了獻祭之門中,沒想到現在這個節骨眼又捲土重來了。

一開始,顧淵還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馬上就要炸開,但是沒過多久,他就慢慢適應了這種特殊的感覺,一切都好像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就好像,獻祭之門巧妙地計算好了自己身體的閾值,現在放出來的這道力量,恰好是自己的身體所能承受的範圍,但凡再多一點點,自己都得當場裂開。

他貪婪地吸收着這股強大的力量,沒注意到的是,此時此刻,他的身體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並且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道偉岸的身影。

顧淵盤腿而坐,那道虛影便位於身後,伸出手懸停在他的頭頂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