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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視頻中康少翀大聲說道:“薛墨軒,薛墨軒,誰把你推樓下?”

視頻中,薛墨軒跟C.K上次在醫院裡看到一樣,薛墨軒沒有任何錶情地回答:“夏護士。”

C.K聽到視頻中薛墨軒說話的語氣與語速都跟在醫院詢問的時候一模一樣。

C.K托着下巴思考起來,這時視頻中康醫生再提出最後一個問題:“是她,原因?”

C.K當然知道薛墨軒的答案是什麼,但是當C.K聽到薛墨軒一個字一個字說出“因,為,專,利”的時候,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前根本沒有想過因為專利會跟夏荷掛上鉤,可是這裡祁年居然把兩人交往的事情翻出來,還把不申請專利當做兩人愛情宣言,這可讓C.K跌破眼鏡。

C.K看了一眼司馬淇淇,司馬淇淇表情也顯得十分緊張。當視頻播放完畢,司馬淇淇站起來說道:“法官閣下,這個視頻我也看過,而根據薛墨軒的主治醫生所說,傷者頭部受創,所以在文字處理上存在一定問題,所以我表示懷疑傷者是不是知道問題,還是他當時腦中思考的是其他事情,沒有讓答案跟問題相對應。”

祁年笑着說:“法官閣下,控方要求傳召薛墨軒的主治醫生上庭作供。”

司馬淇淇皺着眉頭坐了下去。這時,康少翀來到證人席坐下。

祁年看着康少翀微笑着說:“康醫生,剛剛辯方律師懷疑傷者答非所問,請問有這個可能嗎?”

康少翀笑着說:“頭部受傷什麼可能都有,但是傷者是完全有認知能力的。我這裡有個視頻,不知可以播放嗎?這個視頻可以證明薛墨軒醫生具有正常認知能力。”

祁年笑着說道:“法官閣下,為了打消辯方律師的疑惑,我請求播放。”

法官看向辯方律師,問道:“辯方律師,你沒有意見吧?”

司馬淇淇站起來勉強擠出笑容說道:“法官閣下,我,沒有意見。”

說完便坐了下去。法庭工作人員將康醫生手中U盤插在設備上,在大屏幕上播放出來,其實C.K知道這次是司馬淇淇最後的掙扎,因為他跟司馬淇淇在醫院已經看過了相關的視頻,果然視頻上播放的是康醫生詢問薛墨軒一些日常的問題,比如姓名,年齡等等。而薛墨軒都一一回答出來。

祁年看完視頻,問道:“康醫生,請你解釋這些問題的意義,怎麼就能證明傷者具有良好的認知能力?”

康少翀笑着說:“薛醫生對於基本問題都能回答出來,表明薛醫生腦部並沒有受到影響,薛醫生對自己的身份及相關日常生活中的常識都沒有產生疑惑,所以我跟其他兩位腦科醫生一同會診確定薛醫生具有良好的認知能力,他的口供可以被採納。”

祁年笑着說:“謝謝你,康醫生,法官閣下我沒有問題了。”

法官看向司馬淇淇問道:“辯方律師,你有問題詢問證人嗎?”

司馬淇淇站起來說道:“法官閣下,辯方有問題詢問證人。”

說完看着康醫生,司馬淇淇表情冰冷地說道:“康少翀,上次我去醫院跟你交談過,你說過傷者薛墨軒由於腦部受損,文字處理能力受到影響。如何影響?”

康醫生說道:“薛醫生對於一些意思相近的話語不一定可以回答,說個簡單的例子,比如我們常人都知道太陽、日和sun都是同一個事物,但是薛醫生受傷後就不這麼認為。”

司馬淇淇聽到這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麼不同的問題有可能得到不一樣的回答了?”

說完看着康醫生,這時祁年站起來反駁道:“法官閣下,證人的專業是很多年累積的,辯方律師為了替被告脫罪而懷疑證人的專業知識要拿出實質的證據。”

司馬淇淇立刻回答:“法官閣下,我只想指出薛墨軒的口供可能存在不合理的地方。”

這時,康少翀緩緩說道:“其實大家不用懷疑,薛醫生雖然對相近的意思不能完全作答,但是我們發現,薛醫生只會回答對應的問題,不會做其他的想法。比如問餓不餓,吃東西嗎,薛醫生都不會回答,只有當問到他腦中答案對應的問題,他才會回答。由於警方想要詢問薛醫生,我跟其他幾個腦科醫生嘗試了很多問題,才找到兩個問題可以從他口中問到答案。所以,不用懷疑薛醫生可能答非所問,因為他根本不可能回答其他的。”

說完,康醫生從衣服里拿出幾張紙,緩緩說道:“這是我跟幾位專家對薛醫生的醫學檢查證明文件,薛醫生除了對文字處理有問題外,日常的生活並不會有任何問題。除了我以外,文件上簽名的其他幾位都是腦科權威。”

司馬淇淇聽到這,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法官閣下,我沒有問題盤問證人了。”

法官看向祁年,祁年站起來笑了笑說道:“法官閣下,控方也沒有問題了。”

法官再問道:“控辯雙方還有新的證據或證人嗎?”

祁年兩手一攤,司馬淇淇默不作聲,法官見到兩人都沒反應於是說道:“本庭宣布,休息15分鐘,將作最後審判。”

15分鐘看似很快就過去,不過C.K感到很鬱悶,司馬淇淇這次一直被祁年壓着打,這是C.K認識司馬淇淇以來從沒有過的,C.K本想過去安慰司馬淇淇,可是礙於現在證人身份,也只好作罷。

很快,重新開庭,法官緩緩說道:“被告請起立。”

夏荷已經面無血色,眼神空洞看着法官。

法官緩緩說道:“被告,意圖謀殺罪名不成立。”

C.K跟司馬淇淇都鬆了一口氣。

法官接著說道:“被告,你傷害他人身體罪名,成立,本庭認為被告並不是故意傷害他人身體,但是被告在案發後沒有做任何反應,且警方在調查過程中故意隱瞞與傷者關係,企圖擾亂警方調查,本庭宣判被告入獄2年,即時執行。退庭。”

聽到最後,C.K靠在椅背上無力地看着司馬淇淇,司馬淇淇雙手握着鉛筆低着頭。

退庭過後,C.K走過去,見到司馬淇淇渾身在發抖,C.K正準備安慰司馬淇淇,這時祁年走過來笑着說:“郝先生真感謝你這次的作供。”

說完看了一眼低着頭的司馬淇淇,笑着離開。

C.K小心翼翼地問道:“司馬律師,可以走了嗎?”

司馬淇淇一下將鉛筆給掰斷,把C.K跟小嚴嚇了一跳,司馬淇淇抬起頭面無血色但是憤憤地說道:“我會為夏荷上訴的。”

法庭此時就留下他們三個人,一言不發。

從法庭回來,司馬淇淇跟小嚴徑直進到司馬淇淇辦公室裡面。

當C.K準備詢問情況的時候,門突然關了過來,C.K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幸好,慢了一步,要是自己剛剛步子邁得大一些,就鼻子撞到門上了。”

這時所有人都把C.K拉到辦公室裡面,好奇問道:“老總,今天庭審怎麼樣?”

C.K指了指司馬淇淇緊閉的辦公室大門,緩緩說道:“這個情景你們還不知道嗎?”

榮傑緩緩問道:“不會被控方問得啞口無言,延期再審吧?”

C.K搖了搖頭,無奈地說:“更糟,這次法庭直接把被告定罪了,入獄兩年。”

眾人聽到都瞪大了眼睛,蘇小雲猶疑地問道:“那,那不是,司馬律師她......”

C.K點點頭打斷道:“是的,這次她輸了。”

眾人聽到這,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

C.K看着眾人的表情這麼詫異,立馬說道:“誒,所以,你們這幫傢伙注意了,那,那個檢控官叫祁年,你們最近什麼下棋呢,年糕呢這些敏感字眼就不要說,當心觸碰到司馬律師的逆鱗。她分分鐘滅了你們,作為老闆的我也無能為力的到時候。”

C.K說完見眾人盯着自己,表情說不出的古怪,C.K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這麼看着我是什麼意思呢?”

這時新來的醫學組撰寫員之一叫郭雪的女孩子小聲說道:“老闆,我覺得你才應該小心點,你這次不是作為控方證人跟司馬律師打對台嗎,肯定是你的原因才讓司馬律師失敗的。”

C.K見眾人聽到郭雪這麼說都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C.K立馬站起來反駁道:“誒誒誒,各位,我當證人又不是自願的,那個祁年只是讓我作證那個夏荷跟薛墨軒是情侶關係,這種怎麼會是我的鍋呢,我絕對不背。”

C.K看着眾人,這群員工還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眾人沒有說話,各自離開,這時蘇小雲搖搖頭緩緩說道:“唉,被自己的老闆出賣,司馬律師一定很傷心。”

C.K聽到蘇小雲這麼說,瞪大了眼睛,大聲說道:“我說了,跟我無關,我的口供是可有可無的。”

C.K見這一群傢伙完全不信任自己,C.K扭頭就走。第二天下午,C.K才來到事務所,C.K也知道這幫傢伙也就調侃他一下,過了夜就翻篇了。C.K來到辦公室位置,看了眼司馬淇淇辦公室這邊,見到裡面人影攢動。

C.K來到蘇小雲的位置上,緩緩說道:“誒,她們兩個這麼拼,還在閉關,一大早就來了?”

蘇小雲看了看司馬淇淇辦公室那邊,小聲地說道:“其實吧,她們兩個應該昨天熬了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