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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的大风,凌厉而刺骨。

安毅走出小会议室,来到外面的走廊里。借着路灯的光亮,他看到室外的大雪越来越大,整个世界都仿佛笼罩在雪絮中,天地一片混沌,不由停下脚步,从一旁的侍卫手里拿过军大衣穿上。

沈凤道靠了过来,道:“打听清楚了,奥黛丽.赫本之所以没有出席晚会后的谢幕,是由于她生病住院了,目前正在大学城总医院接受治疗!”

“哦!?”安毅有些惊讶地转过头,问道:“什么病?严重吗?”

“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

沈凤道摇了摇头:“工作人员说奥黛丽表演完毕后,回到后台,没过多久就脸色通红,浑身痉挛,昏迷了过去。经过校医诊断,体温高达三十九度,估计是带病演出,表演完毕后终于坚持不住了。”

安毅心生怜惜,想了想问道:“大学城总医院的医疗条件怎么样?”

“这是家五星级医院!”

沈凤道打听得很全面:“奥黛丽应该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从中央到地方政府一向重视教育,我们对于大学城的建设一直是不遗余力地鼎力支持,大学城目前虽然只有七十多万人口,但已经有九家医院,其中两家五星、三家四星、四家三星,全部按照同级别最高标准设计建设。

“大学城总医院作为南华医科大学的教学医院。技术实力非常雄厚,诊疗设备先进。拥有二十一个临床科室,八个医技科室。十二个研究所室,病房六百二十余间,是西西伯利亚地区医疗实力最雄厚的医院之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安毅微微放心,看了看漫天飞舞的雪花,道:“既然奥黛丽病了。肯定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去打扰她了......”

转念又想,安毅摆了摆手:“这个小丫头当初可是把青姐从沉睡中唤醒过来,我曾经答应过青姐。要好好地照顾她,如今既然知道她生病了,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看看。老沈,咱们轻车简从去,不要惊动太多人!”

“行,我这就去安排!”

沈凤道点了点头,很快就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半小时后,大学城总医院。

侍卫打开车门,安毅从专车里钻了出来,推开侍卫凑上来遮挡大雪的雨伞。对来到身边的沈凤道说:“知道是哪栋住院楼吗?”

老沈道:“我问过了,急诊医生说有军方的人涉入,根据军方的要求,病人安排在四号楼的特护病房。目前四号楼暂时被军方封锁了,具体情况院方也不是很清楚。”

安毅眉头微皱:“这么张扬......是韩玉的人吗?”

“不清楚,或许是知道奥黛丽和你关系的某个将领吧!”沈凤道笑着道:“等下我们过去不就知道了?”

安毅没有说什么,跟着沈凤道向前走。两人穿过一片白雪皑皑的白桦林,看到几名开路的侍卫正在与执勤官兵争执。

安毅和沈凤道走了过去,只听其中一名军人道:“我们团长下了死命令。不论是谁来,都不能放行!”

侍卫段成玉跟在安毅身边已经有两年时间,知道安毅不愿意仗势欺人的脾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蔼一些,道:

“我们老板是奥黛丽.赫本的朋友,听说她病了,特意来瞧瞧。也没其他意思,如果病人需要安静,我们老板远远看一眼就行,绝对不会打扰她。”

“对不起,军令在身,我是不会让你们通过的!”

为首的那名中尉伸出右手摇了摇,态度极其强硬地说:“就算是我让你们过去,里面还有三道关卡,你们终归进不了四号楼!你们还是回去吧,改天来看病人也是一样的!”

“请问你们是哪个部分的?”另一名侍卫霍锦华问道。

“这是军事机密,无可奉告!”中尉马着脸说,“总之,下这个命令的人,你们惹不起!天色已经很晚了,请回吧!”

“军事机密?”

沈凤道眼里容不得沙子,听到这儿大步向前,怒声道:“一家面向社会服务的公立医院有什么军事机密可言?一个十五岁生病住院的小女孩,有什么可保密的?你们到底是哪个部分的?长官是谁?”

见沈凤道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中尉迟疑了一下,但看到他身上除了军大衣外没有其他任何标识,胆气一壮,大声回答:“我都说过是军事机密,自然是无可奉告!我再次警告,如果你们不听招呼,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哦!”

安毅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几名军人面前:“告诉我,你们想要什么个不客气法?”

路灯在雪花的萦绕下,暗淡无光,几名军人没有看清楚安毅的脸。那名中尉见来人越聚越多,心里有些发慌,声色俱厉地说:“冲击军事禁区,按照法规可以当场开枪击毙,你们不要逼我们开枪!”

“我是安毅!”

安毅脸色一肃,看向那名中尉:“我现在以最高统帅的身份问你,你是哪个部分的,奉谁的命令在这里执行军事任务?”

“啊!”

中尉脸色大变,忍不住惊呼出声。

几名正准备举枪的军人手一抖,全都不可置信地看向安毅,待眼前的人的脸与记忆中的那位重合后,情不自禁地放下了枪,迅速整齐列队。

“把他的军服脱了,下了他的枪!”沈凤道向出现在周围的大约一个连的中.央警卫局的官兵下达了命令。

中尉脸若死灰。任由人脱去自己的武装带、枪匣和军装,没有任何反抗。

安毅转向几名列好队的战士:“告诉我。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一名上士走出队列,向安毅敬礼道:“报告总司令。我们是大学城警备司令部的,专门负责大学城的安全保卫工作,属于师级建制,隶属中亚战区指挥,我们司令员是常耀平大校。”

安毅大声问道:“上士,告诉我你的姓名。还有这位中尉的姓名以及具体职务,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执行任务?”

上士笔直站立着回答:“报告!我叫齐攀,祖籍辽宁沈阳,四一年五月在蒙古入伍。此前一直在警备部队服役,今年已经是当兵的第三个年头!今天夜里九点半,我们班本来已经准备熄灯休息,但连部传来紧急命令,要我们跟随武参谋来总医院保护一位大人物!武参谋是团部的干事,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我们就跟着武参谋来此地设卡。由始至终,武参谋都没有人告诉我们是保护谁。回答完毕!”

安毅点了点头,看向浑身瑟瑟发抖的武参谋:“中尉,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

武参谋呐呐地看向安毅。过了一会儿才道:“现在就算是我想保密也不行了......我们团长交给我的任务,是保护祁公子的安全!祁公子今晚要在总医院的四号楼做一点儿事情!”

安毅愣了一下:“哪个祁公子?”

“祁公子叫祁俊,是中.央政.法.委书.记、中.央政.府委员、最高法.院院长祁老爷子的孙子,战区所属坦克第八集团军副军长祁渊博少将的独生子!我们警备司令部二团长桑瑞中校是祁渊少将的老部下,答应老长官的请求照顾一下儿子的生活......祁俊在大学城的朔方大学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