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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道友,能否談談這些侍女是如何化生的?”后土興趣非常濃厚,想知道細節。

冥河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貧道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那一次有很多元靈來到此處,被血海困住。你等不知,此血海有着非常強大的業力融合能力,可以將生靈生前所帶業力全部洗掉,然後不知被吸入何處或者何方。這批元靈比較特殊,卻沒有什麼業力,進入血海後,也沒有什麼特別痛苦的表現,就在此海中沉浮,這種純凈的元靈竟然漸漸的吸收了血海中的一些能量,逐漸變成了一個小小嬰孩。然後,貧道就將他們收養,逐漸有了這些侍女。”

“由死而生,果然玄妙!”胡徒讚歎道:“冥河道友,你之道仍然在此方血海之中。道友錯過了明悟己道最佳的時機,殊為可惜!”

“道友高智,現在想來,貧道怕是的確錯過了這世上最玄奧的生之道。唉!”一聲嘆息後,問道:“道友方才所說功德及機緣,莫非貧道仍有機會來明悟此道?”

后土也滿臉期待的看着胡徒。胡徒沒有說話,看向了后土良久後,問道:

“后土道友,此道莫非與你之道也有關聯?”

后土點點頭說道:

“吾不知。最近不知是何原因,巫妖以及眾生紛紛莫名產生了很多爭鬥,吾族中也隕落不少巫眾。吾出來調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然沒有發現原因,卻看到天地之間多了非常多的怨靈和元靈,怨氣沖霄,哀嚎漫天。吾心中不忍,就隨着這些元靈來到血海。如果道友真有什麼方法讓這些元靈重生,不是功德一件嗎?吾當然也想貢獻吾之力量。更何況,吾之土道,本就是生之道的一部分,也許能幫上什麼忙也說不定!”

歷史傳說中,后土靠一己之力,身殞化為六道輪迴,怕靠的就是她的土之道。萬物生長與土,最終化為黃土一抔,所以,土之道就是生靈明悟生死之道最直接的途徑。后土生而控土,自然感受更深一籌。即使,女媧造人,靠的也是土的力量。可見,土之道之玄奧。

然而,胡徒來了。皇天后土,大慈大悲,他怎麼忍心見后土就此身殞?要知道,在後世,人類單純靠dna就可以複製生靈了,也許他有方法幫助后土建造一個全新的六道輪迴,獲得大量功德,成就聖賢,卻不用身殞。僅多和人類的三皇一般,固守輪迴罷了。

這是一個矛盾的論題。后土不隕,巫族不滅,人族最終怕是會被巫族控制。后土隕落,又是洪荒最大的悲劇,他於心不忍。從中找到一個合適的契合點還真不容易呀。

“如果,貧道說是如果,如果可以的話,道友怕是有隕落的危險,你也要參與嗎?”胡徒問道。

后土很奇怪的問道:“兩位道友都不怕,吾有什麼好怕的?吾等巫族最終命運怕就是身殞,回歸盤古父神懷抱,如果能夠因此而隕,吾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有何怕之有?”

胡徒搖了搖頭,說道:

“道友沒有明白貧道之意。無論是貧道還是冥河,想幫助這些元靈,能做的怕非常有限,當然也就沒有什麼身殞的危險。但道友不同,道友不修元神,最終完成此事,怕要藉助道友之體及道友之道方可。所以,才會有身殞之險。還望道友再詳細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后土很乾脆,一臉慈悲的說道:“盤古父神為了此方世界,最終身殞化為萬物。可以說,這方世界的生靈都是盤古父神化生。他雖然身殞,但卻存在與每一個生靈的生命之中,也是另外一種永生。吾不敢與父神相比,但效仿父神還是做得到的。還請道友明言,要吾如何來做?”

“呵呵,好,貧道無話可說。不過,道友不用着急,可否借一滴血,讓貧道及冥河道友研究一番?”胡徒見后土彷彿再聚集精血,連忙阻止道:“不是要道友之精血,而是普通的一滴血即可。”

胡徒從乾坤袖中掏出一塊玉石,施法將其融化,變成了一個瓶子,然後噴出一口氣,施了時間凝固之法,接住后土的血液後,將瓶子封閉了起來,然後,對冥河說道:

“冥河道友確定要參與此事?”

“難道此事對貧道還有什麼害處不可?如果沒有,貧道為何不參加?”冥河奇怪胡徒的這個問題,然後反問。

“不錯,此方血海有如此功能,貧道怕到時候,血海不為血海,道友可要有心理準備才好!”胡徒神色凝重的說道。

冥河猶豫了。他號稱血海不枯、冥河不死,這是他最大的保命手段。但如果血海不再為血海了,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些?

“貧道自化生以來,就離開了化生貧道的世界,至今,仍在外漂泊,卻發現了洪荒世界的美。道友割捨不了此方血海,怕才是道友修道途中最大的掣肘。不過此事不急,貧道還要好好考慮到底如何來完成才比較合適。也許,到時候只需要一部分血海也說不定。”安慰了冥河幾句後,又說道:“道友可否帶貧道細細觀察一下此方血海世界?”

冥河也放下了擔心,就帶着胡徒和后土開始遊覽無邊無際的血海。

“此方世界暴在洪荒的其實只是一部分,今日貧道帶兩位道友一窺此方世界之妙。兩位道友有所不知,血海之所以稱為海,是因為它除了外面的業力海外,下面還有十八層之多。”

而放在胡徒的眼中,這哪裡還是洪荒世界,很明顯是一個獨立的小千世界嘛。至於外界的血海,只不過是這個獨特的小千世界所泄而出的部分擁有防禦質的血罩而已。那血罩有吸收業力的功能,但同樣有牽引業力的功能。業力一般隱藏在生靈真靈之中,作用也非常隱蔽,常阻礙修士溝通天道,常誤導生靈的智慧判斷等等。然一旦被爆髮式引出,就會導致生靈癲狂或者走火入魔。更有甚者,可以燃起業火,從內到外,將生靈徹底灰灰。

所以,以此血罩作為防護再佳不過。

胡徒猜想,盤古當時身受重傷,體內淤血積聚怕有十八處之多。每一處都因淤血而與組織形成了一個淤血塊。這些淤血塊在盤古身殞後,落入此地,形成了這個小千世界。因血塊是血液淤積與患處積累而形成的,所以,它們之間仍由血管連接,所以,這個小千世界就與其他小千世界有了極大的區別。

盤古之血即使是淤血,也存在着極其龐大的生之力。只不過冥河沒有發現而已。而歷史傳說中的后土身殞化為六道,怕只是為了引動此方世界龐大的生之力而已。又或者用自己的身體來協調這方血海世界的生之力與死之力,從而完成了六道的構建。

也許自己還真有什麼方法可以幫助后土完成此項完善天道的大任,又可以保護后土不虞身殞。

每一層不是沒有陸地,但仍然是血海為主。其陸地也只能佔到十分之一而已。這十八層也不是塔狀分布,以胡徒判斷,應該總共有三層是縱深分布,而其他多層是平面分布的。也就是說,當時的盤古身體外的淤血佔據了主要部分,而內髒的淤血卻只有幾處而已。可見盤古防禦之強悍。

站在了最後一層,也是最深的一層,胡徒陷入了沉思。難道人力真的有時而窮嗎?即使聖人也是如此嗎?他本以為可以幫助后土不用身殞就可以實現六道輪迴之願,卻發現,有些自傲了。

這裡雖然生之力不缺,卻缺了最重要的造化之力。難道,后土身殞就是發現只有自己女的身份才能完成此項最關鍵的工作嗎?身化六道,根本就是用自己的**孕育眾生,然後將其投入到洪荒之中而已。這項工作,首先只能是盤古直系後裔利用相同的血脈才能引動血海中的生之力,然後只能是女才能實現六道最關鍵的環節,而且,掌握死亡之力的女不行,還必須是掌握生之力的女才行。想來想去,整個洪荒怕只有后土才能完成此項使命了。

可惜前世的他不是生命科學家,不會克隆技術,否則,克隆一個后土的**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了。

強笑着,走遍了整個血海回到了血海宮,胡徒找了個理由,向冥河要了一間靜室,站在靜室窗口往外看去。

靜室是獨立的,窗口外的景色只是假象而已,這是各種待客靜室的標準配置。他沒有看任何景色,而是陷入了沉思。就在此時,有人敲門。

開門後,進來的竟然是后土。胡徒一時無語,讓開身體,請后土進了靜室,泡上自己隨身帶着的茶葉,兩個大能就此彼此沉默着,都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還是巫族人的格比較直爽,率先開口的是后土:

“自參觀完血海後,道友就沉默到了至今。道友如此,可是為了吾?”

胡徒不知道怎麼回答,只是掩飾的否定回答道:

“不是,道友多想了。貧道在想如何實現道友之願而已。”

后土笑了笑,是那麼的美麗:

“道友不用多想了。道友可能不知道,吾掌控土之道,參觀完了血海,也有自己的想法。此次前來,就是和道友商議,看道友所為難的是否與吾所思一般。”

胡徒獃獃的看着后土那美麗的笑容,凄然一笑,說道:

“願聞其詳!”

“這血海擁有無限的生之力,然卻缺少造化之力,可對否?”

胡徒搖搖頭,說道:

“那麼,那些侍女又是如何化生的?”

后土卻有自己的答案:

“道友可還記得冥河道友讓吾等喝的酒。答案就在那個酒里。那個血果在這方世界生存,自然就有了一絲造化之力,所以,這些侍女,必然是不含業力的元靈吸收了這絲造化之力而化生的。但顯然,這麼點果子,是解決不了大量洪荒生靈的輪迴問題的。只有在此處身化輪迴,以吾之造化之力方可引動生靈輪迴。如此而已,道友以為然否?”

她還是自己找到了答案。胡徒悲哀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