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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两败俱伤

无名剑划出一道玄妙的路线,把毕玄卷进惊涛裂岸的剑势中去。

毕玄大笑道:“好剑”进退自如的以双袖从容应付。大笑道:“好剑”进退自如的以双袖从容应付。

“蓬、蓬、蓬、蓬”

一眨眼间,张天赐与毕玄一连jiao手了数个会合。

张天赐剑势再变,蓦地张天赐的无名剑破入毕玄的袖影中,眼看可命中这无可比拟的大宗师毕玄的xiong口要害,但对方的xiong口忽然变成肩膊,长剑入rou一寸即给反震弹出。

原本两人jiao手所舞起的剑影与袖影如同飞烟般散去。

毕玄一脚直踢向张天赐的丹田要害之处,若是被踢中,张天赐不死也要重伤。

张天赐勉力侧身,无名剑击出一道剑气。

“蓬”

张天赐虽然侧身避开了丹田要害,但依然被毕玄踢中,被毕玄的这一脚踢得往后抛飞而出,落到柔软的草原之上。

但是张天赐的那一道剑气,也重重的击打在毕玄的身上,毕玄一脸往后退出数步,口中鲜血溢出。

张天赐从草丛中站起身来,双眼冷冷的望着毕玄,嘴角隐隐可见一丝血迹。

“扑”

张天赐猛然再吐出一口鲜血。

两人之间的战斗,最后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毕玄古铜sè的面上掠过一抹yan红,又想往外吐血,毕玄强压下心中的这种感觉,长笑道:“邪帝传人果然名不虚传,老夫领教了”

话音刚落,毕玄身影晃动,迅移离。转瞬间毕玄便变成草原边际的一个小点。

见到毕玄远离,张天赐再也压抑不住自身的疲惫,脸sè变得苍白如纸,就想要往地上倾倒,勉力用剑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傅君嫱见状,连忙来到张天赐的身边,然后扶住了他。

这一战,张天赐与毕玄都受伤不轻,而且毕玄在最后强压心心中翻涌的气血,伤势比张天赐恐怕都要重上几分。

金正宗与韩朝安也来到张天赐的身边,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金正宗很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张天赐斩杀,以报张天赐带给他的耻辱,但是这个想法刚一浮上心头,便被他深深的压了下去,就算张天赐身受重伤,他依然不敢。

韩朝安长叹道:“今日一战,张兄将要名震草原了。”

张天赐受伤,不能赶路,众人自然决定在此处扎营,歇息一晚。

不过此处并不安全,在刚才韩朝安的手下领着马儿去饮水的小河旁,有一处树林,那里比这里要安全得多。

众人便到那里扎营歇息,而这处帐篷,则是直接焚毁,在周围做出各种假象,对于韩朝安来说,做出各种假象是最简单的事。

树林之中,张天赐盘膝在地,恢复着自己的伤势,傅君嫱在一旁静静的守候着他,而韩朝安与金正宗却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傅君嫱看着他们的眼神中隐隐有戒备之意,看来并不信得过他们,在此时,傅君嫱已经决定了要保护张天赐平安。

张天赐虽然是疗伤,但是心神却有一丝留在外面,注意着众人的动静。

他可不会将自己的xing命jiao在别人手上。若是有人要对他不利,他绝对会第一时间暴起杀人,他可不是没有丝毫的力量,就算身受重伤,这里的人也很难威胁到他。

蹄声轰鸣,百十多骑如飞驰来,到达烧成灰烬的丧帐处,纷纷下马察看。

一头猎鹰从那群人处飞出,冲天而上,盘旋绕飞。

隐藏在树林中的韩朝安等人心中顿时一惊,暗暗戒备,有这猎鹰在,就很容易现他们的行踪了。

猎鹰忽然飞回来,两三个急旋后,又望西飞去。

韩朝安等人心中一松,身于草原之上,他们对猎鹰很是了解,知道这是猎鹰在西方现敌人的意思。

韩朝安等人暗暗庆幸,还好西方有人,不然到时候他们肯定很麻烦,这百十来个人他们并不怎么放在眼里,自信能够胜过对方,但是怕的是引来更多的敌人。

此次就连毕玄也出来了,看来突厥是与契丹联手了,现在张天赐又是重伤,若是被围上的话,麻烦就大了,可能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栽在这里了。

因为猎鹰的指示,那些敌人纷纷上马,全追着猎鹰,迅渡河远去。

天渐明亮,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张天赐经过这一夜的恢复,体内的伤势也好了大半,余下的已经不足为虑。

虽然伤势还未曾痊愈,但是张天赐能够感觉到,等自己完全恢复之时,自己的武功又将有一定的进步,依靠战斗增加功力,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不过张天赐也在暗暗苦恼,以后想找到能够跟他一战的人,是越来越难找了。

张天赐睁开双眼,从调息状态醒来,但是此时他的脸sè依然显得有些苍白。

傅君嫱第一时间察觉到张天赐的变化,惊喜的道:“天赐,你醒了,你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要不要多休息一会?”

张天赐笑着摇头道:“不用了,如今我的伤势已无大碍了。”

听到傅君嫱开口,韩朝安与金正宗才现张天赐已经醒了过来,韩朝安笑道:“张兄,是否要在此多待一段时日,等伤势恢复后在继续前行。”

张天赐笑道:“不用,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昨天的一切张天赐都清楚的知道,而韩朝安与金正宗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算是没有向他动手,张天赐自然不会淡漠以对,不过最让张天赐惊异的是金正宗,竟然没有出手,原本他还等着金正宗出手,然后将他斩杀以作震慑的,但是最后这个心机算是白费了。

最让张天赐感ji的还是傅君嫱,一直默默的守候着他。

既然决定上路,众人便上马继续前行。

刚登上马背,只见昨夜那些敌人驰走的方向尘土大起,隐隐有人马赶来。

韩朝安脸sè一变,低呼道:“糟了”然后韩朝安让自己的手下暗暗戒备。

“怎么回事?”昨夜有人来的事张天赐并不知晓,有些疑huo的问道。

韩朝安低声向张天赐解释了下昨日他们看到的情况,而这些人是从昨日离开的方向而来,很可能便是敌人。

远方尘土漫天,看那架势,怕不下数百骑,比张天赐这边的人马都要多。

张天赐定神瞧向远方,微笑道:“应该不是敌人”

听了张天赐的话,众人心中一松,但是也不敢放下警惕。

尘土bi近,众人凝神望去,才知道张天赐所说的是正确的,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

这该是一队从西方来出使的某国队伍,由百多个披挂垂至齐膝锁子甲,ku子塞在高筒靴子中,圆领上衣只遮一截手臂的骑土负责护送。令人注目的是战士都戴顶部呈ji冠状的头盔,有护檐垂至耳际,护颈背,既是头盔,更是沙漠区民族流行防风沙的风帽。队中有十多头骆驼,货物就绑扎在所装设的木架上,除此外还有五辆骡车,每辆车由四头骡子拖拉,不缓不急地在他们之前经过,朝东北方推进。

他们观察马队,对方亦打量他们。

他们能够从对方眼中看到那是警惕之sè,而且那些骑士的手都已经放在了武器之上。

在这大草原之上,最怕遇见的就是马贼,不管遇到的是什么人,这种警惕都是不能少的,而且韩朝安这群人看上去实在是太像马贼了,其实不应该说是像,而是直接就是,但是此时,韩朝安并不是以马贼的身份出来的。

韩朝安命令手下放松,向对方示好。

在草原之上,有时候仅仅是误会就能够让两方大打一场,韩朝安可不希望遇见这种情况。

虽然韩朝安并不惧怕这些人,但是这样无缘无故的战斗,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韩朝安手下这群人的动作与示好的行为,让对面的那群人心中一松,但是警惕之意还是少不了的。

傅君嫱低声道:“这些人是什么人?怎么穿着如此古怪”

韩朝安低声解释道:“骆驼是沙漠的畜牲,他们的帽子又有防晒防沙的作用,应是来自沙漠区的人。若我所料不错,这些人很可能是来自bo斯。”在草原上厮hun多久,韩朝安隐隐能看出来人的身份,而傅君嫱尚未出过mén,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一声叱喝,前方的整列车队停了下来,横亘前方达半里之长。

只见领头的一个年轻骑士笔直朝他们策骑驰至。那匹马儿头细颈粗,非常jing壮。

骑士身型强悍壮实,肤sè黝黑,面容忠厚朴实,但一对眼非常jing灵,该是智勇兼备之辈,腰挂马刀,背负长弓,威风凛凛。

张天赐感觉到,这骑士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让他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张天赐能够感受到,这骑士那友好的态度,对他根本没有任何坏意。

除了张天赐,其他人也感到对方没有恶意,不过他们并不是如同张天赐那般的感觉。而是因对方只是孤身来会,更因对方举起右掌,似是向他们打招呼问好。

张天赐与韩朝安三人身处队伍的最前方,这骑士待到驰至三人前方,一拉马缰,然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