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外敵,必先安內!
西方異族雖然強,但也不過和王正陽相當,或者比我們稍強一些。
否則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派出使者。
因為在國家層面上,如果一個國家真的比你強大太多,根本就不會給你初始給你和談,只會派出最強大的武力震懾力壓制你。
以及,奴役你!
就比如我們對待新羅百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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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喝酒兩罈子根本不夠啊,不過既然你只帶了兩罈子酒來,現在都已經喝完了,那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記住,你還年輕,整個天下需要你操心的事情,現在還不多,還沒有到你們這一代,用肩膀扛起整個天下,整個漢族的時候。
去做你自己該做的事情吧,別因為突然暴漲的實力而把自己的心態也變老了。
你的修為在同境界已經可以說是無敵之存在。
或許你能夠在你的這個年齡層你的圈子裡獲得更多的啟示以及發揮出自己更多的作用。
國家層面的心機和陰謀,就讓我們這些老傢伙來弄吧。”
柳新算是聽明白了對方話里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
最近這段時間他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他在瞎操心,因為突然獲得了記憶,因為記憶中那群黃毛馬踏帝都中原的場景。
因此他心中產生了危機感。
也因為適時的增強了自己的修為,因此他開始將主人翁帶入到自己的身上。
將整個天下看的非常的重,好像他就是那個扶大廈之將傾之人。
是那個天命之子,是那個拯救整個國家,整個漢民族的人。
不過現在,和對方的一般交談,他認識到自己還是太過於杞人憂天了。
有很多事情其實不是他這個年紀就該去操心。
與其去和那些老銀幣們謀劃謀算還不如在年輕一代闖出自己的名聲。
又或者說去改變記憶中的命運。
改變師兄弟們的命運。
他現在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堅持的理想,那就是讓自己和自己的師兄弟們一生平安,就這麼瀟瀟洒灑,快快樂樂的活下去。
曾經他們上雪山入山澗。
人生過得好不快活。
但自從下山開始歷練,他們就不斷的面對着百姓,面對着國家面對着各種各樣的事情。
他漸漸迷失在了這樣的過程中。
他相信自己的師兄弟們有的或許也迷失在了其中,就比如熊二那個傢伙。
至今了無音訊。
這算是在自己的記憶之中,也沒有關於熊二的信息。
熊二彷彿在整個這個過程中都是空白的。
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進入朝堂,已經是位居高位。
當然他心中也有隱藏着的另外一個心結尚未完成。
鎏天派!
在記憶之中他看到了許多關鍵的信息。
姜崇,李劍,王甲!
以及現在他們所面對的以及他任務面板上所要求的,真魔教!
甚至還有未來即將發生的一場浩劫。
這些記憶似乎在之前的一段時間內被他潛意識的也埋了,因此變得模糊。
而在自己放下國家大事之後,這些記憶又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好,小子明白了,小子會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謝過前輩了,今天這兩罈子酒買的真是非常的值!”
一日之後,柳新離開了浙江。
而在這一日,浙江城內,南海士族反叛的幾位高層突然中了不知名的毒,一日之內全部暴斃。
這一舉動直接讓星宿派的眾多高手齊齊匯聚浙江城。
因為只有用毒的高手才知道,這樣的手段有多麼的恐怖。
因此才會聚集起星宿派的眾多高手。
就連星宿派掌門都出關而來,可見浙江出現的用毒高手有多強。
而在南海各地,類似的事情層出不窮,只不過不為外人所知。
有人在江湖層面,對整個南海地區發起了一場阻擊。
數不清的江湖高手出現,但都隱藏在表面的驚濤之下。
如果放在以往,這樣的事件足以震驚整個天下,但現在整個南海局勢不明,朝廷應對的方向也還沒有出現,如果南海真的要反,那麼朝廷至少也應該有所表示,但現在整個朝堂之上都陷入了一種麻煩。
隨着越來越多的文官告病,帝都城內走動的讀書人越來越多。
他們所討論的只有一個話題。那就是讀書人是否還要為如今的朝廷出自己的那份力?
朝廷把他們不放在眼裡,重武輕文。
他們現在是在發泄自己積攢已久的怨氣。
和這些普通的讀書人不同的是朝堂中位居高位的那些大佬們,他們的目的可就不是那麼簡單。
在這段時間裡,整個官場出現了一位年輕人。
他在左副都御史引薦之下,直面聖上,在後花園和當今陛下深談了足足半個時辰,然後他便搖身一變成為了翰林院待詔。
而在他進宮面聖之後的第二天,皇帝便上了早朝。
前一天夜裡不知發生了什麼,這一夜之後上早朝的人數竟然驟增。
原來那些告病在家的文官足有一多半都出現在了這一日的早操上。
而這一日皇帝召開的第一個議題便是關於南海的。
而和早朝一同開始的是整座帝都城的戒嚴。
帝都城中一陣雞飛狗跳。
有百姓看到許多神秘的武林高手試圖翻越城牆,但卻被千牛弩等利器擊落。
這樣的情況在一整個早晨的帝都各處上演。
也有強者從各種武器的圍追堵截中闖了出去。
然而這些強者從高高的城牆上躍下之後便會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碰撞聲。
彷彿這些強者都從城牆上跌落下去了。
這樣的高手至少也都是中品大成境。
這一天早晨,錦衣衛和東廠顯得十分忙碌。
代德安忙了一早上,出了一身細密的汗珠。
剛回到自己的值房,門外便有一個錦衣校尉稟報。
然後便是一個身穿東廠千戶制服的人昂首闊步走了進來。
這人全身上下一絲不苟,雖然和代德安一樣忙碌了一個早晨,但這一身官服卻依舊挺拔滑整。
“原千戶!”
代德安絲毫不敢小覷這個比他年紀整整小了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雖然對方只是一個東廠千戶,但他深受米雨松的信任,真要說起來的話,他在東廠的地位可絲毫不比他代德安在錦衣衛的地位要低。
“見過代大人!
一早上的忙碌終於落下了一個帷幕。
再往後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抓了。”
代德安沒想到對方開門見山,一見面就開始談論公事。
於是他只是點了點頭。
原東祥卻是緊跟着說道:
“我這次前來,是想問問代大人這裡,有沒有抓到或者遇到魔修?”
“魔修?你指的是……”
“沒錯!
我有可靠的線報,魔修有重新抬頭的趨勢,這個勢力,名為真魔教!
隨後原東祥將真魔教的情況告知代德安。
後者面容頓時變得凝重無比。
東廠在南海的重點調查方向便是這個真魔教。
而傳教使公羊紅日與秦國公之子有一段舊日恩怨。
而秦國公之子最近行蹤詭異,一直都被東廠監測着。
這件事牽扯到了秦國公,因此非同小可。
更關鍵的是,真魔教隱藏在南海所圖的目的卻不在南海。
有一種傳聞,真魔教教主為了尋求突破武道極限的大宗師境,準備前來挑戰米雨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