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晨的工作效率還是很快的，可能是因為受到打擊了。
加上要是查不清，自己身上的屎洗不幹凈。
所以很賣力。
等林白回到公主府時，他的資料也已經到了。
“喏！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他遞上相關檔案，看似有些不滿的樣子。
林白也沒搭理他，直接翻看着檔案，倒是這傢伙，見狀有些忍不住了，道：“你就這樣查案？在宮裡呆了才多久？就直接回公主府了？”
也難怪他有意見，大才子負責案子，結果天牢不去，犯人不審問，就調閱了一下卷宗，再就是讓自己弄來這些死人的資料。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哪有這麼查案的。
在他看來，根本就沒有這麼辦事的，最起碼要去天牢提審犯人吧！
這個倒好，看看卷宗就完了，關鍵卷宗上什麼也看不出來，這不妥妥的紙上談兵嗎？
就這？還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才子？西南王？
古千晨心中滿是不屑，目光也有些鄙夷。
林白呵了一聲，“不然呢？像你那樣費力不討好？羊肉沒吃到還惹來一身騷？”
“你……”
古千晨牙齒有些癢，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林白也懶得再挖苦他，直接道：“天牢那邊也用不着那麼嚴密看守了，平時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古千晨脫口道：“這怎麼行，這些都是重犯。”
林白呵呵道：“重犯早就死了，沒事的都是無關緊要的。”
古千晨面色僵了僵，最終也沒說什麼就直接溜了。
因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對方現在負責人，真出了什麼事也和他無關，所以咯……
林白也沒有理他，繼續翻看着手中的檔案。
天牢每天死的人還真不少。
古靈兒在一旁問道：“夫君，看出名堂了嗎？”
林白笑笑，“哪有這麼簡單，只是初步刪選罷了。”
刪選？
古靈兒顯然有些不解。
林白也沒有解釋，而是從這些死者檔案中一一挑選，最後挑出了十來個。
古靈兒也在一旁看着，很快便發現了異常，因為她發現夫君挑選的這些人，個個身材好像都差不多，身高體重形體都頗為相似。
她明眸一閃，隨即找出了小貴子的相關檔案。
果不其然！
這些人的身高形體和小貴子都極為類似。
林白看了她一眼，笑笑道：“發現了？”
古靈兒點頭又搖頭，“靈兒還是不明白，夫君這是什麼意思？”
林白道：“如果小貴子真的有問題，真的是他下的毒，你覺得背後指示的人，會放心讓他活到前兩天才暴斃嗎？”
毒殺先帝，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誰敢冒這個險？讓下毒的人一直活着？
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更何況看卷宗，這個案子做的這麼乾淨，這說明背後的人做事極為謹慎，那麼就更不可能留下這樣的尾巴了。
所以……
古靈兒微微一怔，“夫君的意思是說，小貴子早就死了？那前兩天暴斃的那個小貴子？”
林白笑笑道：“卷宗上說，小貴子暴斃前曾被嚴刑拷問，烙鐵燙臉，墨刑，知道什麼是墨刑嗎？用刀子一刀刀把臉劃花，然後潑墨，讓整個人面目全非，再也無臉見人。”
“只是逼供而已，有必要用這樣的刑具嗎？這是欲蓋彌彰。”
古靈兒瞳孔大亮，“夫君是說，他們在掩蓋身份？真的小貴子早就被掉包了，用一個身材相似的犯人替代了？那麼真的小貴子……”
她說著看向了林白挑出來的那些檔案。
“不錯！”
林白點點頭，“背後之人做事這麼謹慎，那麼大概率小貴子早就死了，很可能就在這些天牢死囚之中，在天牢內調包，殺了再拉出天牢處理，神不知鬼不覺。”
古靈兒銀牙咯咯響，“這些人太可惡了。”
林白笑笑，隨即叫來了沈破虜，將情況說了一遍，囑咐道：“暗中查探這些死者的身份，看看有沒有可疑。”
“是！”
沈破虜領命，當即便退了下去。
古靈兒又道：“夫君，就算找出真的小貴子，好像也無法揪出真兇吧？”
人都已經死了，就是一具屍體而已，根本什麼也問不了。
林白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就算知道那個是假的，真的小貴子已經調包了，把人找出來也於事無補，不過，最起碼可以證明一點。”
古靈兒問道：“什麼？”
林白道：“吳三水有問題。”
“古千晨就是個二愣子，對天牢里的彎彎道道多半不清楚，他眼裡也看不到這些，但是吳三水不一樣，他經驗豐富，這些東西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是真的，小貴子被人調包了那麼久，他一無所知？”
“這種概率太低了。”
古靈兒面色一僵，“不錯！如果他知情，那麼是不是說明四皇子他……”
林白沒說話，只道：“暫時只是猜測，等核實了再說吧！”
古靈兒點點頭。
因為大才子接手案子，皇宮之中，不少人內心都有些焦急，等待着大才子上任的三把火。
可是結果他們發現，大才子卻一直沒有動靜，只是看了一下卷宗之後便回去了，這無疑讓很多人大跌眼鏡。
之前大才子還口口聲聲說著要找出真兇，以慰父皇在天之靈的。
誰能想到，好像轉頭就忘了一般。
古千狂此時也是一臉疑惑，詢問道：“林清風就沒什麼動靜？”
易學雲道：“暫時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和古千晨交代了幾句，調了一些天牢內的卷宗，之後就沒有了。”
古千狂緊皺着眉頭，之後又問道：“吳三水呢？他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易學雲搖了搖頭，“小貴子事件後，吳統領因為失職，被恭親王調去負責其它事務了。”
古千狂牙齒咯咯響，“老二這一手玩得漂亮，擺了吳三水一道，將本王的人調離，他就可以大做文章了。”
“讓下面的人好生盯着，不能給老二任何機會。”
易學雲道：“殿下放心。”
頓了頓他又道：“殿下，眼下案子由林清風負責，殿下是不是……”
古千狂聞言點點頭，“是該去見見林清風了，但願他不要讓本王失望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