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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武帝龍拳,五帝真形

馬驥在心中自嘲的同時,繼續以神念觀察那座寶山,隨即發現在寶山一角放着一個小小的方形朱漆木匣。

其他再貴重的寶物也都如垃圾般隨意堆積,這木匣中若有東西,那必然珍貴到極點。

心念一動間,那木匣憑空消失,同一時間出現在馬驥的左手中。

他放下“煉妖壺”,舉起木匣仔細觀看,上面並未加鎖,又用神念感應,也未發現什麼危險,於是輕輕掀開蓋子,便看到匣中安放着一枚無瑕美玉雕琢而成的印璽。

璽身方有四寸,上方以五條鱗爪畢肖的神龍相互盤絞形成印紐,拿起來翻看底部,見上面鐫刻八個反體篆文,曰“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它的樣式與文字都與傳說中的傳國玉璽相同,只是並無黃金鑲嵌的缺角,想來是越王李r敗亡前為過一把皇帝癮而仿造的贗品。

若說這印璽的玉質實屬極品,便比不上那雕成傳國玉璽的“和氏璧”也差不了多少,但馬驥又沒昏頭,絕不會將這惹禍的東西拿出去變現,所以只當它是一塊無用的石頭。

正有些泄氣地要將印璽收回“煉妖壺”中,識海中的神秘玉碑卻忽地有了動靜:

“發現可加載裝備――‘崆峒印(偽)’,是否加載?”

馬驥調動丹田氣海內的一道真氣,依照某種特定的規律注入印璽上盤絞的五條神龍之內。

其二,它的內部隱藏着越王李r學到的由太祖武皇帝李賡所創、成為大虞鎮國神功的“武帝龍拳”秘訣。

那是五位分着青、赤、黃、白、黑五色冕服的帝王,雖然只是虛影又凝立不同,卻都擁有無上的尊貴與威嚴。

其一,這件仿品和真品一樣有凝聚和鎮壓氣運的功效,只比真品削弱了許多。氣運,雖然縹緲卻真實存在。有氣運加持,大則天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小則個人無往不利、有如神助。

“五帝真形!”

五條神龍微小若米粒的眼睛同時亮起,向四方及上空投射出五片三尺見方的光幕,光幕上現出細密卻清晰可辨的文字及圖形,正是一路拳法的招式及心決。

這功法卻不能像玉碑上的文字般直接印入他心中,需要他逐字逐句閱讀。

但此刻沒有太多時間,他只能粗略瀏覽一遍。

馬驥這一下驚喜非同小可,那神秘玉碑的眼界極高,到目前為止也只將“煉妖壺”這件神器列入“可加載裝備”範疇,對後來得到的寶刀與飛劍都不屑一顧,這印璽的名稱後面雖綴了一個“偽”字,卻必然“偽”而不“劣”。

馬驥雖不識這位帝王的面目,卻識得他們的冠冕袍服,正是位列五方上帝的東方青帝太昊伏羲氏、南方赤帝神農魁隗氏、中央黃帝軒轅有熊氏、西方白帝少昊金天氏、北方黑帝顓頊高陽氏。

他在心中默認了“加載”,而後內視玉碑,見【裝備】一欄果然變成了“煉妖壺、崆峒印(偽)”,同時了解了這方印璽的奧秘。

這門功法包含了武道練皮、易筋、鍛骨、凝氣、煉罡、抱丹六重境界的所有修鍊及應用法門,但後面的雷劫、火劫、風劫三重境界便再無具體功法,有的只是五幅圖畫。

由此他也生出一大膽的猜想,昔年那位太祖武皇帝李賡,多半是得到了真品“崆峒印”,有了這件神器凝聚與鎮壓氣運,又從其中的五帝真形悟出“武帝龍拳”這門絕學,才能赤手空拳蕩平群雄,打下大虞三百年江山。

片刻之後,他注入印璽中的那道真氣散盡,五條神龍目中的光芒黯淡下來,五片光幕也隨之消散。

馬驥先將印璽裝回木匣,收入“煉妖壺”中,而後凝神沉思。

這門“武帝龍拳”的前六重境界於他的意義重在借鑒參考。

若是直接修習,不便在人前使用倒還在其次,更重要的原因還在於他在武道上已經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

前世他的武道境界未必不如這方世界武道四品的抱丹之境,只是被世界鎖死了上限,才未能擁有與之匹配的武道修為。

正因如此,馬驥這一世重修武道,並未繞多少彎路便構建出“渾天鬥勝法”的框架,並將前世所學演化為兩層各三十六種變化,修行到盡頭便能晉陞武道四品抱丹歸元。

但對應武道上三品的三十六種變化,已超出前世所有武學的範疇。

原本他只有等到修為臻達四品,才能結合自身的實際情況推演更高一層的功法,如今有了這五幅蘊含無上武道妙理的“五帝真形圖”,便可以提前參悟最後三十六種變化的原理訣竅了。

轉過天來,顧鏞終於開始巡視省內各府,馬驥也辭別了父母隨侍在他身側。

他們從杭州出發,先依次經過了嚴州、衢州、處州、溫州四府。

每至一府,顧鏞不但會認真考察該地教化之風,還會在府城公開講學三日,為當地學子講授經書義理。

他文宗之名天下皆知,又是主管本省教化之事的高官,各府學子提前得到消息,都會想盡一切辦法趕到府城聽講。

一來是聆聽教誨增益學業,二來也希望有緣得到學政大人青睞,從此科考及仕途便都一帆風順。

在此過程中,終日跟在顧鏞身邊的馬驥便太過顯眼。

眾多學子輾轉打聽到他的身份來歷,許多人都不忿唯獨他一人得顧鏞器重,羨慕嫉妒恨者着實不少。

這些人在聽講之餘,免不得藉著切磋學問的名義為難馬驥。

顧鏞雖然德高為尊,卻是疏狂不羈的性情,總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又有心鍛煉打磨弟子,對這些事情不僅不阻止,反而有意推波助瀾。

總算馬驥不僅詩詞、書法雙絕,各地學子雖眾,卻都難以望其項背,而且在經義方面也受了杜衡與顧鏞兩人言傳身教,根基極為紮實,再輔以前兩世的見識及隨機應變之能,也沒有一人能將他難倒。

如此一來,馬驥的才名由杭州一地向各府擴散,漸漸傳出“江浙第一才子”之名。

離開溫州之後,他們的下一站是金華府,顧鏞照例留駐府城金華縣,先傳見各縣官員。

金華府下轄各縣的學子早得到消息,紛紛趕來金華縣等待顧學政講學,也有人憋着口氣要會一會馬驥這位傳說冠絕江浙的才子。

在金華縣以北的蘭溪縣,有一位名為寧采臣的學子也聽到這消息,原本因妻子患病而有意放棄這次機會,最終卻被母親和妻子說服,乘船由水路前來。

只是他出發時落後旁人一步,等趕到金華縣時,城內的大小客店皆被各地趕來的學子住滿,他已連一間客房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