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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我的人是誰?——毫無疑問,是法舞!

他是怎麼辦到的?——對不起,源於視角的關係,我不太清楚!

總而言之,當我即將“返回”家中時,我被人挾制了,由於中途受到了干擾,因此“返回”的倒計時亦是消失不見了。

我呆了呆,總算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傲氣一軍家族和傲氣二軍家族圍剿法舞和三個半!瞧不見身後的法舞,卻看清了身前的三個半——難道特別任務還有後續劇情不成?三個半站在了我的面前,對着無名等人兇狠地一通咆哮:

“放我們離開,否則我就殺了她!”

——什麼?殺我?我一個激靈,從遺憾失去回家的機會立即跳到我被人綁了並且綁我的人要撕票我該怎麼辦這一個關乎到我小命的重大命題上——我囁嚅了一下嘴唇,想要求饒,可惜求饒的話還脫口而出,便被一串的咳嗽給阻止了!

法舞下手真狠,掐得我脖子十分好疼,令我說不出話來。

無名蒼白了臉色,低吼道:“你放開她!這事與她無關!”

法舞哼聲道:“你們放我們走,我就放了她!”

傲戰蜀道高叫道:“休想我放你走!這是不可能的!”

凄美相惜委婉道:“放開她,我可以考慮讓你們離開!”

法舞的神色一動,扣抓我雙手的力道稍有緩和,三個半卻是冷聲道:“考慮?打什麼幌子呢?萬一我們把人放開,你卻說‘考慮之後還是不放你們離開為好’怎麼辦?你當我們是傻瓜嗎?”

“你有點腦子行不行!別在這個時候犯渾!”他頭也不回,頗為惱火地喝斥法舞。

“靠!”法舞粗魯地咒罵了一聲,我頓感雙手被扣得生疼。

雙方繼續對峙,辛苦的人可是我——我的兩手被縛,一直被掐着脖子!對面的凄美相惜略有擔心地望了望我,再使了一個眼色遞給我還未熟悉的家族成員們,只見十四個家族成員們的脾氣也上來了,紛紛張口便對他們口水,破口大罵,甚至連無名、鄭瑩雪也不例外。

無名第一個罵道:“以大欺小,你們覺得面子上過得去嗎?”

“什麼是面子?我估計他們怕是沒有吧?早聽過‘採花雙雄’的厚臉皮到了一定的程度,即便對着八十歲的老太太,也能親親熱熱地吐出一股甜蜜的話來!”鄭瑩雪雖是一名美女,罵起人來也相當毒辣。

“雪,跟那兩個沒臉皮的傢伙扯什麼呢?也不怕侮辱了你的智商!”阿奇沒了左臂,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毒舌。

戀哥尖叫將武器左右一揮,嗤笑道:“我這人向來喜歡越級挑戰高手,如今面對你們倆個,我是半毛錢的興趣也沒有!”

曉緣道:“廢物就是廢物,天生也只懂得要挾,有本事放開她!我允許自己強迫和你們過過招,別以為等級高了就能單挑!”

有了幾個副族長開頭,何況斷臂的廢人阿奇也參和了一腳,大家也不逞讓了,凡是我認識的、不認識的幫會成員們七嘴八舌地叫罵開來,暴粗口的,冷嘲熱諷的,叫囂的,各種罵詞彙在一起,把個法舞和三個半罵得半天也不敢吱一聲。

第一次有一群人為我罵戰,我的心裡有股莫名的感動:眼見他們因我而不敢上前攻擊,而法舞和三個半卻被他們包圍沒法脫身,我不得不冷靜下來,快速地思考方法,好讓自己儘快脫身,不再拖累大家!

“好久不見。”我艱難地開口,對象是背後的法舞。

法舞哼道:“切——少來!給我安分點,不讓我讓你‘喉嚨開花’!”

——喉嚨開花是什麼情況?莫非跟“腦袋開花”是同一個意思?

奇特地,我一點兒也不感到害怕,許是先前和他們有過一段接觸,我故作委屈地附和道:“你信不信我?你先鬆開我的喉嚨,我願意配合你,保證不讓你為難。”我先設法改善自己的處境——法舞一隻手扣住了我的雙手都能讓我動彈不動,我必須讓他先放鬆另一隻對我管轄的手,免得我連話也無法說!

法舞猶豫了,儘管他仍舊掐住我的脖子,力量卻減了不少。

三個半快速地回頭看了我一眼,終究沒有提出反對。

我緩過勁來。

無名結巴道:“假如我們放你們走,你們可會放了橋?”

三個轉頭,揚着下巴,寒聲道:“會的!畢竟她也是無辜受了牽連!目的達到,我們自然放她走!我說話算話,絕不實言!”無名立刻緊張地轉向傲戰蜀道,低聲道:“幫主,您看……?”

傲戰蜀道的神情數變,卻咬牙道:“不行!”

兩個字決定了我的雪上加霜——法舞無意識地死掐我的脖子,我的脖子被勒出了兩道紅痕!我咳了再咳,只覺喉嚨難受非常,不由地張嘴,卻連話也說不出來,一股濕意在我的眼眶裡打轉,我朦朦朧朧地看向傲戰蜀道,真想罵他:

你這傢伙,不懂得什麼是人質為先?我好歹也是你的幫會成員了,非得這樣置於我死地不可?我跟你結了什麼仇,如此見死不救?

“幫主,那是我們的同伴!您怎麼能……”無名的焦急聲在我的耳邊響起,“放他們走便是,回頭人質安全回來了,我們再追趕他們也不遲啊!”

“我說不能放就是不能放!”傲戰蜀道冷冷地否絕,“我是幫主,要為大眾考慮,不能因小失大!儘管她是我們的幫會成員,為幫會犧牲也是理所當然!”

——要不是我不能說話,我一定要怒罵他:對於一個不管幫會成員死活的幫主,我才不想為他賣命!付出是對等的,他既然敢拋棄我,我又何必為他們着想!

——靠他不如靠自己!

“松點兒!我快不能呼吸了……”腦中瘋狂地叫囂,我奮力地懇求。

法舞不理,直到我快翻白眼了,嚇得無名驚叫不已,這才讓三個半鬆口:“法舞,她是人質,要是人質死了,那就麻煩了。”

“我們心疼人質,對方呢?”法舞一邊暗暗地減輕力度,一邊瞪着傲戰蜀,充滿惡意地嘲笑,“你說這人質萬一被對方的一句話給抹殺了,究竟是誰的過錯?傲戰蜀道,你就一個孬種!就你還是幫主?簡直笑死人了!”

傲戰蜀道怒道:“呸!你們兩個採花大盜,什麼不好做,盡做些偷雞摸狗之事!你感覺你們上得了檯面嗎?都四十等級的人了,還欺負一個十來級的,說出去丟人不?我都替你們鬧騰得慌!”

“採花大盜?偷雞摸狗?哈,傲氣幫主,也只有你敢這麼對外宣稱——不過,我們當真是採花大盜?你確定?肯定?絕對?笑話!如果你再不放我們一條生路,那麼魚死網破,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三個半氣急反笑。

傲戰蜀道終於變了臉,瞅了一眼凄美相惜,凄美相惜一驚,立馬對三個半威脅道:“你少往我們幫主的身上潑髒水!我們幫主做事光明正大,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你再敢胡說,那我也不管什麼人質,橫豎都別想討到便宜!目前我們是為了人質的安全而沒動手,倘若你真說了什麼鬼話,那我們也由不得你們!人質我們不要,你們也休想離開!”

法舞聽得進前半段,沒聽進後半段,他冷笑連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哈哈,我怎麼不知道傲戰蜀道這麼講信用?怕不是說一是二,說二是一?”

“少跟他們羅嗦!”三個半打斷法舞的譏笑,“一句話,人質在我們手上,若想讓人質活命,就放我們離開!若是不想,那我們也不要人質了,大不了一死就是!”

法舞瞪眼三個半,嘴裡抱怨道:“三個半,我看你才是糊塗了——其實傲戰蜀道他不敢上前圍攻我們,並不是因為我們抓住了人質,而是他看上了我們——包裹里的那個……”

“住口!”傲戰蜀道的面色相當難看,他握緊了拳頭,直直地盯着我,盯得我毛骨悚然,只聽他喝道,“放開人質,或許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法舞毫不領情,戲謔道:“高高在上的傲氣幫主喲,即便你向敵人求情,也從未放下身段……虧你的幫會成員能夠忍受你!”

傲戰蜀道不為所動,淡淡地重複道:“放開人質,或許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三個半,你認為這個條件怎麼樣?”法舞轉問三個半。

三個半道:“一點也不好!什麼叫‘放開’?什麼叫‘或許’?保證都不是百分百的,憑什麼讓我們照做?不過,我倒想出了一個讓我們脫身的好法子……”

“什麼法子?”法舞挑高眉頭。

三個半一字一句道:“我要讀信!把你交給我的信件拿出來——”

眾人不明所以,唯見傲戰蜀道和凄美相惜的臉上布滿了陰霾。三個半從他的包裹里取出了一張薄薄的不厚信封,瞅見信封上面標有十個大字:

傲氣幫主收

傲戰幫主寄

我們齊體啞然了:誰不知道傲氣幫會和傲戰幫會乃是死敵?儘管很久以前是大家一個整體,此時卻有一封傲戰幫主寫給傲氣幫主的信,這……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再要剷除可就難了。